深夜,黎芮悄悄的起身,不打扰屋子里其他两人的睡眠。她的床就靠着门边,室内的拖鞋一及,衣服一披就出门了。
她们的房间就在这栋楼的天台之上,王管事叫人用点零碎的砖头,铁皮加盖的。勉强能挡风雨,却不能阻止夜里那冰冷的潮气侵入。
黎芮走到她们这屋子后面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开始这段日子以来的修炼,从丹田内那两颗环绕的珠子上吸收温温热热的能量。
将近天光,黎芮总算运行完五个大周天,彻底吸收丹田内的那一丝元力存留在自己经脉中。
带着一抹笑,黎芮伸了个懒腰。
半个月的时间,她想起来了她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一些零碎的,小时候的记忆。但是,其他的记忆,却仿佛被一层雾环绕着。每当她想要去碰触,想要挥散这层迷雾,她就能感受到各种复杂的情绪。其中最强烈的就是愤怒,憎恨,以及潜藏在所有负面情绪下的一丝丝甜蜜的心酸。
唯有修炼,仿佛是身体的本能。在某个深夜中,她感到体内一阵温暖的热流流淌,以及身体深处那两颗环绕的珠子。她本能的,驱使经脉中的热流去偷那两颗珠子,结果真的偷到了一丝极小的元力。
两个同屋子住的女人,唐淑,倪洁起床了,分别在天台上打了洗脸水洗脸,看到黎芮从屋子后面绕过来,两人互看一眼,唐淑悄声道:“这个脏女人又起得这么早。”
“也不知道她每夜都敢什么去了,要不是脏成这样,还以为她跟男人鬼混去了。”倪洁不屑的眼角瞥了黎芮一眼。
“这么脏兮兮的,不知道怎么被招来的。”唐淑擦好了脸,不忿的将水一洒,毛巾扔回脸盆。
“靠着有个好叔叔吧,人家命好。”倪洁看着黎芮走回房间,冷冷道。
唐淑又郁闷了,“怎么就安排跟我们睡一起呢,每天闻着她身上那股味道,我的胃就抗议。”
“我也是。”
两人低声交流了会儿,又吃了两口的饼,把剩下还巴掌大的饼小心翼翼的用白色小塑料袋包了放衣服里。
黎芮则是低着头充耳不闻的坐在床上看一本前阵子外出捡到的,一边小口咬着饼。也跟唐淑和倪洁一样,她不敢吃太多,留了三分之二藏在衣兜里。
唐淑会开车,三人上了车子到王管事的粮仓处,已经有人煮了满满十大锅的玉米,上百张香碰碰的烙饼,甚至还有一锅散发浓郁香味的鸡肉。
唐淑把货车停好了,下来就露了大大的笑脸跟王管事打招呼,“管事早啊。”
王管事正板着张脸,监督工人做各种食物,以防他们趁着他不注意就偷吃了。听到唐淑甜蜜蜜的叫喊,他回头应道:“早。”
倪洁也赶紧上来跟王管事鞠躬,笑容清甜,“管事早,管事辛苦了,还要这么早起来忙活。”
一大早见了两个美女,王管事顿时心情舒爽了些,严肃的脸上微微带出了笑容,道:“没办法,人就是劳碌命,想闲也没机会偷懒啊。”
倪洁道;“怎么会,您是贵人命,别人想有这劳碌机会都没有呢。”
王管事听得直乐呵,“嘿,你这丫头嘴巴真甜。”
唐淑也不落其后的道:“管事您可不知道,我们送了东西去军队,人家几个营长都说我们粮地派送的食物最好吃,量最足老满意了。其他粮地送的,都不如我们粮地的,等他们完成任务回大基地,要在首长面前给您美言,多分派些地给您管呢。”
听了这话,王管事谦虚的推手,“为党尽忠,为国家办事,应该的应该的。”但是那得意的笑容,却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
这边说着,黎芮也下了车子,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