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禁足时效很快就满了,在非本人意愿的节食运动下,我成功瘦身。这一个月我倒也没闲着,重新练起了跆拳道,汉代的房间就是方便,特别是阴家这种殷富之家,为讲求舒适度,房间内地面上全都铺着席子,这还不够,冬天又在席上铺了一层毡罽。进门便需脱鞋,穿着袜子在毡罽上走来走去,软绵绵轻飘飘,感觉特别奢侈。
我的房间空间很大,仅是一间内室便有二十多平米,室内除了一张八尺长的木床、一张三尺五的三面屏风榻、一张书案、一张食案以及数盏座灯外别无他物,汉代的家具中还没有出现椅子、板凳之等磕磕绊绊的累赘东西。
这样的布置和道馆很相似,我又让人把屏风榻、书案搬到外厢,留了张食案便于我直接坐在床上吃饭。我把能省的空间都省了下来,在内室中辟出一个十来个平方的无碍空间,专门练习跆拳道。
一天下来,我便将身体柔韧度完全打开,感觉特别得心应手,唯一要说有什么缺憾的话,那就只剩下身上扰人的长裾了。
汉人服饰华丽却也繁琐,一般女子着裙,内里皆不穿长裤。即便有穿,也是那种胯裆缝得很低,裤腿又肥又大的纨袴。
穿着这样的裙裤练习踢腿,特别是凌空腾挪,简直要我的命。我琢磨了两天,终于让胭脂缝制出我想要的那种贴合腿型的中长裤,胭脂起初只是不解,但是等她看到我穿着她缝制的裤子,腾空飞身踢腿时,那张震骇得说不出任何话的小脸足足让我笑了三天。
我喜欢穿男装,因为只有男装可以不用穿长裾,而且男装的下裳比起女装的深衣裙摆而言,要宽松许多。
反正,在我这个外行人眼里,也实在分不清男式深衣和女式深衣的区别。怎么穿都差不多!
我一直认为一月期满便可以开关放风,我甚至前天就开始谋策外出计划,准备出去大肆采购一番,因为口袋里没钱,我还提前和阴就商量好,这个月暂时先借他的月钱来使。可没想我的一切计划赶不上阴识的变化,就在我满心欢喜的准备出关前,他叫琥珀送了一具古琴过来,说是已替我请了琴师,要我安心留在房里等着学琴。
我当时就懵了,瞪着那具古琴,一把抓过来就要往地上砸。要不是胭脂抱得快,估计一架价值不菲的古琴就得当场粉身碎骨。
“姑娘三思啊!”胭脂声泪俱下。琥珀脸色发白,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会儿,两腿打颤,扑通坐倒在地。
我舒了口气,强忍着胸口的郁闷,把琴缓缓放下:“你放心,我不砸琴,这琴看起来也是件古董,搁到两千年后那就更加值钱,砸了怪可惜的。”
我一松手,琥珀胆战心惊的抱住琴身,当即跳开,离得我远远的,生怕我再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