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心神,见他神情紧张,不禁问道:“婚姻既定,难道刘扬还不肯借兵么?”
“不是,婚礼行过三日,真定王已同意归附大汉!”
“那……”心里一阵别扭的抽搐,我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那不是很好么,你做什么如此慌张?”
“信都急报!”他长长嘘了声,顾不得擦汗,递给我一份竹简。
简上所扣木槽中的封泥未曾拆封,竹简上插了三根雉羽――居然是份加急函!这样的书函原本应该快马发往南阳新野,递到阴识手中亲览才是,没想到尉迟峻竟会如此轻易的交给了我。
我心中一动,用小刀快速挑破木槽封泥,解开捆绳。竹简上密密麻麻的刻着十几行字――皆是用刀斧刻画而成,并非手抄墨笔――写的是隶书,但是字迹潦草,在这种无逗号,句号分割字句的时代,一般情况下讲究书写的人会选择一句一行,可是这份竹简上的字密密麻麻的排在一起,我瞪着眼睛看了老半天才没看懂几个字,更别说弄明白其中讲的什么事了。
我大为头痛的将竹简丢还给尉迟峻:“你给念念……”顿了顿,又马上改口,“不必念了,你把大致情况跟我叙述一下就好!”
“这个……小人只怕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