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恭突然问道:“贵上已下诏敕封圣公为淮阳王,并言明吏民若有戕害,罪同大逆,若有护送陛下至洛阳者,封列侯,此事可当真?”
这话倒把我问住了,我并非真是刘秀派往高陵来劝降的说客,自然也说不上来刘秀对刘玄的处理态度是什么。
“自然是真。”不等我回答,刘祉已抢先向他做出保证,“陛下的人品,我敢拿项上人头作赌,向来言出必行。”
诏封刘玄为淮阳王,若有戕害者罪同大逆不道,护送者封列侯!好大的一个诱饵,一个形同仇人的刘玄,值得用这么大的诱饵吊他吗?
心上骤然一阵颤栗,恍然明白这其中缘故究竟所为何来,一时之间,热泪险些克制不住的溢出眼眶。
“夫人。”刘恭带着一丝试探的口吻缓缓启口,“贵上确可保圣公无恙否?”
我愣住,他的疑惑不同于他人,我竟无法不假思索的拿话敷衍他。于是不禁深深思索,如果刘玄当真向刘秀投降,不说刘秀如何待他,我可会就此轻易原谅和饶恕他?
从个人立场出发,我实在没道理放过刘玄,可是此刻面对刘恭的疑虑,我的回答却不能仅仅代表我个人,我无法用我主观的意识去回答这个政治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