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指拉了拉小熊领口的蝴蝶结,心想,这个东西放在他那个清冷,简洁到空旷的房间里,好像很……不搭?
“摆在卫浴室里怎么样?就放在你的剃胡刀边上怎么样?我觉得挺有趣的。”她提议。
“你做主,你想放什么都可以。”
“真的?我放什么都可以?”
“你的身份是女主人。”他轻轻扬了扬眉,肯定道。
“嗯……我可以在你的山水画边上挂一副裘德洛的肌肉海报吗?”被偏爱的女人,越来越有恃无恐。
封慎放下音乐盒,侧身对她微笑:“他很好看吗?”
“是啊,一股糅杂着忧郁的高贵,我喜欢他演的那本偷心者。”她继续拉着小熊的蝴蝶结。
“所以,你觉得他很好看?”他重复了一遍,黑而亮的眼睛就在她上方,她稍微抬眸,就被捕捉到。
“……凑合吧。”湛明澜看出了他眼神里的隐隐锋芒,立刻说,“不过他最近发福了,身材完全走形,挺可惜的。”
“那的确非常可惜。”他笑意不减,伸手轻捏她的脸颊,“我觉得山水画边上还是适合挂一副你的书法字,你字写得很漂亮,给我写一副如何?”
挂裘德洛的海报这事到此为止。
见过双方家长后,下一个阶段就是筹备婚礼,殷虹联系了本市最好的婚庆公司,托朋友在国外定做了一套高档家具,为女儿准备金饰……她忙得很。
湛明澜呢,也跟着忙起来了,买婚纱和礼服,买钻戒,买婚鞋,开始护肤……进入一个准新娘的状态。
钻戒是封慎带着湛明澜亲自去专柜定制的,z字型的镶座设计,心形接口,典雅别致,令人心动。
封慎当场就拿出卡付了定金,等两个月后完工,再来取。
买好了戒指,像是签了契约一样,不容半点反悔了。走出专柜,湛明澜慢慢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正处于转变期,三个月后她就要嫁人了,做人家的太太。
“在想什么?”封慎问她。
“我刚才突然想起幼儿园时候玩新郎娶新娘的游戏,那时候当新娘的小女孩都要头顶红盖头,用水彩笔在手指上画一个爱心戒指,当新郎掀开你的红盖头,大吼一声,你是我的老婆了,你还得笑得很羞涩,说老公,我现在就帮我做饭。”湛明澜想到那会玩的游戏,有些乐了。
“听起来挺有意思。”
“那会儿当新郎的小男孩都是小霸王,拉开你的红盖头,就吼,某某某,你是我老婆了,跟我回家去,真正的霸道无理。”湛明澜笑着说,“但我记得有个气质很静,皮肤很白的小男孩,他是唯一一个会在掀开你红盖头的时候,说一句很不同的话。”
“他说了什么?”
“他啊,眼睛又黑又大,和葡萄似的,很认真地盯着你的眼睛,很认真地说,你是我的新娘了,我会当你是我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的帝凰之神医弃妃全文阅读。”
“有意思的小朋友。”封慎笑道。
“当时我还挺失望的,心想,你怎么一点也不霸气,别的男孩都会说,老婆,跟我回家,你却说这个,一点气势都没有。”湛明澜说,“现在想想,那孩子简直是情圣转世。对了对了,你小时候没玩过这个吗?”
“没有。”
“我在想如果是你掀开女孩子的红盖头,会说什么。”湛明澜认真想起来。
“我什么都不说,但会直接亲她一下。”封慎侧头看她,沉稳的目光藏着笑意。
说完,薄而微凉的唇落在湛明澜的额头上,轻轻擦过。
“就像这样。”他说着拍了拍她的脑袋,“这样以后,不管其他小男孩说什么,她只会记得我。”
湛明澜微微一怔。
“走了。”他拉过她的手。
就在刚才电光火石间,她感觉这一幕曾经在哪发生过似的,但情景很模糊,想不起具体的。
大婚前半个月,湛明澜在家休息,她坚持每天贴着面膜在跑步机上运动,一天就吃两餐,一餐是清粥加乳黄瓜,一餐是低脂牛奶加蔬菜色拉。
以至于,大半夜被活活地饿醒。
翻了个身,她睁开眼睛,满室的黑暗中竟然有一道内敛中带着凌厉的光芒陡然朝她射过来,吓得她心跳漏了一拍。
“是我。”熟悉的声音,沉稳响起于她的耳畔。
吧嗒一声,嫩黄的壁灯亮了,暖光晕开来。
言敬禹收回手,抵在床的一侧,他很安静地坐在她的床沿,目光巡视在她脸上。
快入秋了,这几日气温有些凉,房间里的窗没有关紧,窗幔轻轻随风飘荡,带进一股凉意,以及青涩的植物味。
“你干嘛进我房间,还偷偷坐在这里?”湛明澜看清了他的面孔,微乱的气息逐渐平静下来。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做了噩梦。”言敬禹说着笑了一下,伸手去整理她额前的头发,语气沉沉中带着一些亲昵,“以前我不是常来的吗?”
湛明澜撇开脑袋,蹙眉:“那是以前,现在你没资格进我的房间。”
言敬禹慢条斯理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过来,让她对着自己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填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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