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是不用承担刑事责任的,小寡妇的死也就成了无头公案,只能不了了之。后来还是有好心人出钱,将小寡妇给葬在了寂平岭。
听了大妈的讲述后,我一阵唏嘘,想不到小寡妇的身世如此可怜,明明是受害者,却被人当做丧门星,落到个惨死的下场。
更可悲的是,如今她的尸体都不知去向,实在让人心酸。
我心中猜测,小寡妇极有可能真的是被李阿婆给害死的,然后那恶婆子又装疯卖傻逃避刑罚。
我又问大妈,小寡妇的丧事,都是谁经手的。
这一点十分重要,因为小寡妇被葬入聚阴穴,棺材还被打上锁魂钉,绝对是有人故意为之。
“都是王道士操办的,墓地、棺木、法事等都由他一手包办,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收取任何费用。这王道士是李阿婆特意从外地高价请来的高人,听说很有名,本事也大,李家在村外新建的房子,也是按他的意思建造。”大妈知无不言,将知道的消息都告诉我。
这般说来,王道士肯定有问题,只是不知道他和李阿婆是不是一伙的,这两人都与小寡妇的死都脱不了关系。
我接着又问了大妈几个问题,居然得到一个重要线索。
说是这两天村里有人传,晚上看到李家的房子有亮光,像是有人活动,但白天去查看,却没发现人影。还有人说似乎见到小寡妇的身影,邪乎得很。
李家只有三口人,李大富和小寡妇已死,若是有人活动的话,那就只可能是李阿婆。
难道李阿婆已经从精神病院出来,偷偷潜回李家村,藏在了家里。
若真的如此,那李阿婆必然是装疯,我现在是不是该去把她揪出来,曝光真相,为小寡妇讨个公道。
转念一想,觉得还是不能急,一切等夜余来再说,该怎么做还是由夜余出面合适,毕竟我太年轻,没多大说服力。
我躺在小卖部门口的竹椅休息,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已是傍晚时分。
抬眼就见到了夜余,他正和大妈磕着瓜子唠嗑,两人倒是聊的很愉快。
夜余不愧是中老年妇女杀手,嘴巴又会说话,尽挑些好话说,逗得大妈合不拢嘴。
他们的对话中时不时说起小寡妇,显然夜余也是想从大妈套出关于小寡妇的事情,但得到的信息和我打听到的没差。
不过夜余多次提到那个王道士,了解得很仔细,明显他也认定这人有问题。
大妈十分热情好客,见到天色已晚,便留我们在她家吃了晚饭。
等吃完饭,从小卖部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我们打着手电往李阿婆家走去,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和夜余已经沟通好了,今晚就摸上李家,看能不能将李阿婆逮住。
李家的新房不在村里,而是村外的一个山坡上,听大妈说还是王道士给选的风水宅地。
“夜大叔,小寡妇一定就是李阿婆害死的,我们要揭穿她装疯的把戏,让她偿命。”想起小寡妇的悲惨遭遇,我怒火冲天。
今晚说什么也要抓住这恶婆子,让这杀人凶手付出应有的代价。
夜余摇摇头,说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李阿婆虽然可恨,但可能也不过是被别人玩弄的一个棋子而已。
他说在下午的时候,特意在村里转了一圈,问了不少人,也弄明白很多事情。那王道士有大问题,他才是整个事件的幕后黑手。
李家的事情都是王道士搞的鬼,甚至连小寡妇被拐卖到这里,极有可能也是其一手安排的。
我十分震惊,若夜余的推断是真的话,那这个王道士也太丧心病狂了,算计如此之深,做事这么绝,心得多黑。
“夜大叔,王道士如此灭绝人性,目的何在。”我还是没想明白,王道士为何要害李家和小寡妇,他并没有从中获取到什么好处。
“原因无非有两个,要么这小寡妇和李家与王道士有血海深仇,惹来他的残忍报复。要么就是那王道士有所图谋,只希望他不会狂妄到打寂平岭下面那座古墓的主意。”夜余细细给我分析,眼中有寒芒闪烁。
“古墓?”我十分好奇,还真没听说过寂平岭下有什么古墓。
在说话的时候,夜余的脸色忽然变得冷峻起来,抬了一下眉头,冷冷看着天空,哼道:“那个没长眼的居然算计起老子来,作死。”
我抬头,只见一个黑影在我们头上盘旋,这才想起,似乎从出村开始这东西就一路跟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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