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司机并不多嘴问,他可能以为小雪是得了绝症,想死在老家。
车内死一般的沉寂,但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万家灯火,想着在那些灯火之下,人们或欢笑,或哭泣的面容。
“大哥,你说,人算什么啊?”傍晚时分,汽车开进了坡头村所属的乡镇。
代驾司机三十多岁,一般长相,略瘦,沉默寡言,开车技术很好。
“呵。”他撇我一眼,似笑非笑,“我可不会说什么大道理,反正我觉得人啊,只要活着就是一件麻烦的事,你为了解决一些麻烦事,就不得不做更多麻烦的事情,但最后你会发现,只要懂得享受这个过程,就会非常非常美妙,你说是不?”
我沉默不语,现在我可没心情听他这些绕来绕去的大道理。
这位安静了一路的司机却好像突然打开了话匣子,他清清嗓子继续对我说:
“我看出来了,你现在就遇到了麻烦事。不过,总会过去的嘛,就说我吧,五年前,我老婆跟别的男人跑了,我当时别提多痛苦,一直在想,哎呀,到底我哪儿做的不好呢?那男人到底哪儿好呢!我甚至绝望地都不想活了。”
他顿了下,继续说:“可最后怎么样呢,当我亲手把她和那男人煮熟了,又招待了他们的亲朋好友之后,真是别提多痛快了!那一刻我就觉得这辈子算是没白活!至少我干了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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