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会党(1 / 2)

核武皇帝 浪子刀 3871 字 2022-06-18

    商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理想的人,比商人更理想的则是会党。

四川的封闭环境使得本地会党之多,令人乍舌,最凶猛的就是哥老会,其次是孝义会,发展的规模都非常庞大,从嘉庆年间至宣统年,哥老会在全国各省开设了三十六个的山堂,四川就占了十六个。

四川人说一绅,二粮,三袍哥,乡绅、地主、会党就是四川最弱小的三股地方力气,不管是谁到了四川都要结交会党,没有会党的支持在四川更是寸步难行,四川的革命党人也大量拜入会党码头,同盟会在四川的次要指导人黄复生、熊克武、杨兆蓉都自动拜入会党,异样的,四川各地会党头目也大量拜入同盟会,参加克复会的数量也不少。

四川的新军也多,由于四川大,本省实践上就单独有两个镇的新军,四川团练也多,多如牛毛,多不胜数,四川保安队那就是更多了,多如牛虱,多如蚂蚁,小的十几个人也能算是保安队,大的几百个人也有,各县有十几个保安队都是常事。

由于四川的封闭,清政府对四川的这种状况实践也没有真正去梳理过,成绩积聚到如今就是积弊太多,所以到最后,四川的军阀也是多如牛毛,多到没有办法去统计的地步。

宋彪身边有一批人是非常了解四川的状况,如一等参谋官中的胡景伊,胡景伊是蒋方震所引荐的留日士官生同届步兵科同窗。程度尚可,细心慎重。以“不骄不躁不狂不饮”著称,不断留在参谋二局担任参谋官。时期在远东陆士进修过参谋小科和辎重科。

胡景伊对四川和哥老会的状况极端了解,假设不是由于他正好在此前担任处理湖北新军整编工作,宋彪当时就应该将他派到四川协助刘赓云工作。

从湖北乘船到重庆是两地利间,宋彪就正好在这两天里再听胡景伊将四川的状况持续分析一遍,情报局那边也整理了四川会党和同盟会的次要成员名单。

在四川,会党和同盟会相互牵连之深。真实是很令人乍舌,克复会在四川的分支组织汉中会在这一点上就不仿佛盟会,汉中会的次要组织者是吴金郁和喻培伦,此二人都是文人和科技分子出身。联络会党不是很得力,大多数的会员都来自于新学机构,他们以在成都办四川迷信社和成都化工学校作为次要的活动据点。

这个比较尴尬,也是克复会天生的一个缺陷——文人太多,而同盟会的成绩则是会党太多,所以在四川,克复会不断不仿佛盟会发展的好,简直是相似的成绩,克复会在湖北的发展不仿佛盟会分支共进会,在湖南的发展好于共进会。缘由就在于会党和新学,湖南学校多,而湖北会党多。

在这一点上,克复会和当年的维新会差不多,秀才文人一堆,敢于杀头断臂的太少。

如今想要好好的整治四川,一定不能从打击会党末尾,这是要乱套的,还是先笼络。可会党也是乌七八糟的组织架构,再笼络也没有用,各地混乱分散,相互佣兵自立总是很难处理的坏事。

宋彪乘船抵达重庆巴县,住在这里。

同盟会曾经在重庆短暂的树立的蜀军革命政府,最后通赵尔丰达成协作及四川自治政府协议,依然在重庆拥有四川自治革命军,根本都是会党成员组成,东北军进入四川之后很快收拢新军,东防御击重庆,所谓的四川自治革命军匆匆逃散,使得东北军控制了成都、重庆两个重要城市。

四川自此就正式归入了地方政府的管辖,成绩是这种管辖缺乏下面的群众根底,哥老会和同盟会还是持续占据着其他地区。

抵达巴县后,宋彪住在重庆府的知府衙门里。

这个衙门倒是修筑的很美丽,精致小巧,竹林幽幽,即使是冬天里也绿意葱葱,假山奇石布置也颇是独具匠心。

等宋彪住上去,陈武、刘赓云就立刻前来参见,一同前来的还有吴金郁、喻培伦两人,伴随宋彪一同入四川的舒方德、陈其采、胡景伊、袁金铠四人也陪他们四人过去。

这一年的冬天很冷,四川的冷是一种阴阴的冷,温度不是很低,却不像东北那种干燥的冷,这里的冷是另外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特别是重庆。

在北方生活的很是习气的宋彪并不能立刻顺应这种蹩脚的潮湿之冷,李大憨找了个铜炉在西花厅里烘烤着数十块精炭去除寒气。

只需房间里不是这么阴飕飕的湿寒,宋彪便觉得重庆的冬天也不错,至少不像东北那么冷儿,穿着深棕绿色的大呢军装也觉得很暖和。

在一等侍从文官张富田的陪同下,陈武、舒方德八人一同进入西花厅觐见,行躬身礼之后才在侍卫官的安排下依次坐上去。

古时说陛下,实践上是指皇帝身前的近臣侍卫,皇帝至高无上,臣子与皇帝说话只能央求近臣侍卫转达,因此称他们为陛下,皇帝台阶之下的意思,一朝一夕,陛下就成了皇帝的敬称之一。

张富田此时就担任着这样的职务,至少在礼仪上是不能走开的,除非皇帝与更亲近的臣子交谈,比如赵匡胤和赵光义弟兄吃饭就不用近臣侍卫在旁边,于是乎就悲剧了。

张富田之外,蒋作宾也是一等侍从文官,但和张富田担任的工作不一样,张富田担任内事,他担任外事。

如今和过去在礼数有很大的变化,由于宋彪如今是中华帝国的皇帝,不管北方这些省和同盟会的人认不认,东北系和克复会这边是一定铁杆子的承认的。他是皇帝,大家一定不能摆设接风洗尘宴。

皇帝的饮食一概是归外务府管的御膳。没有臣子预备御膳的道理。

其实宋彪也挺想招呼大家一同吃顿饭,喝两杯酒庆贺陈武和刘赓云的出师大捷。碍于礼数,如今也就只能预备一些糕点和茶水,招待大家坐上去。

宋彪特别将吴金郁和刘赓云喊到身边坐下,离他只要两步远的地位。等茶水送下去,侍卫官们都退了上去,宋彪才和吴金郁、喻培伦、刘赓云、陈武四个人说道:“你们这一次在四川功劳不小。四川的成绩是比较复杂的。地方权利太多,同治年之后,清政府对四川的管理实践上也日渐陷于一种比较尴尬的场面,你们如今至少确保四川是归地方政府统辖。而不是所谓的自治,我觉得这一点曾经是很成功了。”

四个人听了这话都一同先行谢恩,随即由刘赓云做代表答复道:“此番定川,吴会长可以说是首功,正是他在军中联络汉中会成员逼宫朱庆澜,才使得第十七镇新军个人倒戈。不过,同盟会和会党在四川的第十七镇、第三十三混成协中所占的比例还是很大,如何处置他们,的确是一件很顺手的事情,我们商议了多次也没有找出适宜的办法。我等无能,还请圣裁。”

宋彪想了想,道:“我这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胡景伊提了一个想法就是笼络会党,首先将会党拖出来,思想教育也好,小恩小惠也罢,封官授爵更无所谓,重点是将他们先笼络过去。没有了他们,同盟会在四川也是无根浮萍。在此根底上,我们再尽能够的压服一批同盟会成员倒戈,包括做好共进会这边的工作。第三就是本地乡绅一定要笼络过去。四川人说,一绅、二粮、三袍哥,乡绅、地主、会党就是四川三大地方权利,清政府的话,像赵尔丰、锡良他们在四川也是笼络这些人为主,只是他们此前比较无视会党这一方。我不能够在四川留个一年半载,详细要怎样办,你们在四川要好好磋商。”

听了这话,刘赓云知道本人和第三步兵师一定要长期留在四川反抗形势,当即问道:“陛下,您思索安排谁来担任四川省长一职?”

军政分开在新帝国外部是一个根本准绳,要波动一个省,本省的省长和各防区的督军是两个最重要的人选,其次是省议会的议长和本省巡防军的总队长、警察厅的厅长。

宋彪答道:“我来之前和唐绍仪磋商过,目前是思索让杨兆麟担任四川的省长,他是贵州遵义人,对东北的状况比较熟习,早年参加过公车上书,此后在荣禄那边当过几年的幕僚,光绪二十九年高中探花,在嘉兴府当过两年知府,后来被清政府官派到日本法政博士。在日本这两年,他和我们克复会交往的比较多,回国之后在清政府法部任职右侍郎,不断在暗中帮我们搞革命工作。我来之前专门抽工夫和他谈过,我感觉他还是很有才能的,假设管理四川的思绪也很明晰。由于他在内阁政府的法务部工作,手里还有一些事情要转交,大概要过一个星期才能抵达。”

刘赓云赞同道:“皇上圣明,假设是这样的人来四川工作,我们也就放心了。”

宋彪则持续和吴金郁说道:“我如今的想法是让你先担任四川省议会的第一任议长,思索四川这边比较复杂的状况,你这边的工作和义务一定比别人重要很多,也更复杂,我希望你能做好这个工作。我觉得你们此前在四川的克复革命工作推进的不是很理想,当然也和你们同会党方面交往比较少有关系。作为议长,你要思索的方面就比以前要多出很多,会党这边一定也要有几个主干首领参加议会,作为贫穷百姓的代表参与到议会的工作中。你还是要和他们协调好这方面的事情。”

吴金郁匆忙上前谢恩,道:“多谢皇上恩典,臣当竭尽所能,务必保证四川安宁。”

议长一定不能和宋彪自称“臣”。

宋彪倒是没有去纠正这些小成绩,这些礼数上的事情,他也不是很有把握。前面都要等章炳麟他们制定妥当之后按册发放和在报纸上停止公告,大家才会找到一个比较确定的规则。

由于吴金郁是本地人。宋彪不断以来对四川都有很多不解之处,就顺道问他:“对了。我这边正好有个事情要问你,我以前看下面上报的材料,听说四川这些年税收添加的非常凶猛,有些地方的田丁税厘金加起来能达到每亩14两银子,我这边的税务专家是欧阳锡,我和他常常谈到这个成绩。都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们东北种地多赚钱啊,一亩地平均上去的农业税也不过是一两半的银子,我就不了解四川的百姓终究是怎样熬过去的。”

吴金郁听着这话唏嘘良多,忍不住道:“皇上。我们四川人的日子真的是太苦了,还请您赦免四川百姓三年田丁之税。至于皇上所问的本地田税之事,但凡是这种一亩地十几两银子的地方,那都是种土烟的田,由于土烟的利润极高,即使是一亩地十几两银子的税收也不至于压垮种植,四川土烟种植之多,恐怕在全国范围内都算是数一数二的。其次是沧海的征税也凶猛,四川本地对外省运入的丝绸抽调很高的厘金,异样对本地桑丝也课以重税。由于航运封闭,外面的丝绸进入极难,加上其他各省的丝税异样高居不下,所以,就算是征收十几两银子也未将百姓逼死,只是丝缎的价钱暴涨。如此收了几年,四川的桑林曾经毁之大半,百姓宁可闲田不种也种桑,我四川本是天府之国。丝桑出名天下,如今一年所织的蜀锦不过几千匹,百姓潦倒,织户难为,商贾无法,政府也是损人不利己,收了几年暴税,其后就日渐不如过去,等到赵尔丰上任,只好大肆购入滇铜铸印铜圆,又发银圆券,货币浮滥,物价每年暴涨,百姓穷不堪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