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的这种沉默让问韵丽以为我是默认了她口中的说法,进而继续说道:“小羽,你父亲都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放下那些和你父亲之间不愉快的事情了,不管怎么说,他在临终前不是已经在遗嘱上面留下了遗言,并且已经向你承认了当年所犯下的错误了吗?都说斯人已逝,情何以堪,你也就别再死死地抓着当年你父亲所犯下的那些错误不放了。”
我仍旧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她口中所说的这些究竟是什么含义,而这些内容……问天羽也从来都没有跟我提及过。
“你看,小羽你的日记上不是已经写出来你很想念你的父亲了吗?”
我的日记?
在我听到问韵丽的这句话的时候,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她,只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梳妆台上的玄冥笥挪开,拿起了放在玄冥笥下面的笔记本,而此时的她正在翻阅着那本笔记本!
我赶忙从床上弹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了问韵丽的身旁,伸手一把将问韵丽手中额笔记本给夺了过来!
问韵丽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做出如此的举动,吓得赶忙把手松开,并且往后退了两步,脸上稍微有些惊恐地问道:“小羽,你这是怎么了?”
真实的问天羽特别讨厌任何人在没有经过她允许的情况之下随便乱动她的东西,因此我立刻装出一副不快的样子,对问韵丽说道:“姑姑,请不要随便乱碰我的东西,另外我困了,想睡了,请姑姑也早点回房休息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立刻就将笔记本合拢,转回身放到了床上,之后拿起刚刚突然站起来时滑落在床上的问韵丽的衣服,还算是比较恭敬地双手交还给问韵丽,对问韵丽说道:“姑姑请便吧!”
问韵丽皱着眉头,一脸不解地看向我,问道:“小羽,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啊?怎么这一次我感觉你好像和我生分了不少呢?”
我有些很不耐烦地回答道:“姑姑,我真的累了,就当是我求你了好吗?我想早点休息了,请你出去吧。”
问韵丽虽然表情当中充满了不解,但是她也应该是很熟悉问天羽的脾气的,问天羽要是真的任性起来,耍起性子的话,就算是身为爷爷的问清远都敢不放在眼里,更不要说她只不过是个姑姑了。
话已至此,问韵丽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等到问韵丽走出房间,关上房门的一瞬间,我的肚子突然开始咕咕叫了起来,也伴随着肚子发出的这种叫声,一阵寒意在我体内由内而外地开始缓缓地扩散了起来。
后遗症又出现了。
我非常庆幸这后遗症出现的时间是在问韵丽离开之后,而且这一次寒意蔓延的速度要比往常慢了不止一点半点,之前在斯里兰卡科伦坡下榻的酒店当中,我正在洗澡的过程当中突然后遗症复发,当时来势极其凶猛,几乎几秒钟不到的时间,我的身体就僵硬的几乎犹如被在体表裹上了一层凝固的石膏一般。
不过好在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最后我是拼劲了全力用意志力来对抗身体的不适,艰难地从卫生间里面爬出来找了药服下。
如果刚刚后遗症再早一点出现,或者说问韵丽再跟我纠缠一阵,亦或者说后遗症迸发得再猛烈一点,我可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收场了。
想到这里我急忙转过身去,拉开了梳妆台的抽屉,伸手便要将抽屉里面装药的铁盒拿出来,但是就在我的手握住铁盒,向上提的一瞬间,便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铁盒的重量……怎么变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