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晟鸣缓步走了过去,清冷问道:“不知四哥此事到访所为何事?”
蜀王的生母乃丽妃,丽妃女官出身,其父亲是偏远的东峻州州府。
她性子内敛不善言语,虽不得皇上宠爱,却也没被皇上忽视,四年前尚是四皇子的蜀王封王时,皇上将她从三品丽嫔擢升到正二品丽妃,也算是顾念了多年情谊。
蜀王在众多皇子里将中庸之道发挥的淋漓尽致,跟谁都不亲厚,却也不得罪谁,私底下受到欺凌和侮辱时,他不过一笑而过。饶是这样,他也会捧高踩低,甚至落井下石。这种立场不坚定的人,炮灰定是最终下场。
蜀王笑眯眯地看着凌晟鸣,年纪轻轻就有点弯腰驼背,大概常年卑躬屈膝的结果,他轻快答道:“这不是五弟府上出了事,哥哥我约你一起去凑凑热闹呗。”
说完,他大有深意地看了一身孟紫川,感叹道:“还是弟妹有福气,你那二姐一看就是短命相。”
孟紫川没心情搭理这种小人,她不动声色地别过脸去,蜀王只当她害羞了。
凌晟鸣却干脆拒绝,“四哥有兴趣的话就自己去吧。我身子弱见不得那种场面。”
说完,他神情寡淡地往大厅走去,青石在他身后准备送客。
自五年前他“大病初愈”便有了这寡淡冷冽的性格,外人都说他得病得傻了,变得不通人情世故不晓笼络人心了。
蜀王却没有离去,他站在门口并不气恼,高声道:“五弟,我知道是谁害了老五。”
孟紫川心里一颤,难不成老四并不是真的愚钝,一直以来他都在扮猪吃老虎?
凌晟鸣依旧镇定,头都没回。
蜀王见自己的噱头并没引起老五的注意,他眼里微微露出失望之色,继续道:“我听说,老三在老五府邸里安放了大量炸药,所以…;…;”
哈?!孟紫川抬眸看了一眼神气寡淡的凌晟鸣,这个人,什么时候放出这样的消息?好计策!
“蜀王爷,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您赶紧去探望岐王爷吧,我们爷身子虚弱没精力管这些乌七八糟的事。”蜀王没等来凌晟鸣的好奇追问,反而被一脸冰冷的青石下了逐客令。
蜀王倒也不恼,已经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对青石道:“小东西,爷可没有乱说,今日一大早整个凤阳城都这般传开了。”
青石没有心情跟他套路这个,硬是将他请了出去。
蜀王一走,孟紫川朝凌晟鸣欢快眨眼,夸赞道:“王爷好计策。”
凌晟鸣微微扬起脖子,鼓励道:“也有你的功劳,好好跟爷干,你要的一切都会有。”
用过午饭,孟紫川发现屋外的阳光正好,就命喜鹊搬了两张躺椅出去,正准备跟喜鹊躺在阳光下假寐,小厮来报大司农登门拜访,王爷请他出去见客。
孟紫川心中好奇,孟远这个时候上辰王府所为何事?莫不是帮岐王拉外援?原主的记忆中,孟远可没这般愚蠢,却也不会如此殷勤。
前几日归宁时,孟远只不过跟辰王说了些客套话,其中大多数都围绕辰王吃什药、身子恢复如何这样的话题,他的言行里并没有翁婿间的亲厚和关爱。
想到这,孟紫川加快步伐,想趁机对孟远多了解一点,以便日后顺利将刘氏接出司农府。
大厅里,凌晟鸣正坐在上首慢慢品茶,孟远一脸郁色看着他,还时不时往外张望,似乎期盼孟紫川早些到来。
“女儿来晚了。”孟紫川走到孟远面前,朝他福福身,却不待他回话,就起身去了凌晟鸣身边。
“坐。”凌晟鸣看了一眼身边的空位对她说道。
见自己的女儿并不把自己当回事,孟远怒气上涌,嘴巴张合间又不得不将怒意憋了回去。这个嫡出的三女儿自小就和他不亲厚,再加上之前他拿三女儿顶包,嫁给病秧子辰王,他理亏在前,现在只好将怒意忍了下去。
“父亲今日来…;…;所为何事?”这话虽是问孟远,孟紫川却是看着凌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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