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畅音阁内坐久了,忽而觉得腿?脚软,便携了两名宫女下去走动走动,哪知平阳公主也热情地随她去了,
皇后心里虽犯嘀咕,却不好拂了平阳公主的面,只能任平阳公主聒噪地跟在身侧,对方有一茬没一茬地跟她闲聊,她只是谨慎聆听,并未搭话,
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平阳公主如此热情,令她怀疑平阳公主动机不纯,
“自从东屏侯去世,我这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皇后娘娘咱们去前面的阁楼坐坐吧,”平阳公主矫揉造作地装出一副柔软模样,亲切地挽住皇后,不由分说地去了前面的阁楼,
那阁楼多为湖中游玩之人中途休憩之地,现在是隆冬季节,鲜少有人去湖边游玩,故而此处略显孤冷,
平阳公主迫不及待走到阁楼前,激动地推开房门,同时又大力地将皇后拽了进去,还没站稳就大声尖叫起来,“快来人啊,这儿有人偷情,”
皇后心里登时“咯噔”一声,她知道,此次怕是被平阳利用了,她飞速环顾室内,很快看见弥勒榻上躺了一双赤身果体的人儿,心中一紧,自知在她的眼皮下发生了不好的事,
她快速捂住平阳的嘴,然后命身后的宫女关上房门,这种事还是不要张扬的好,
哪知平阳一把推开她,唯恐天下不乱一般,跳到门外继续大声呼喊,“快来看啊,有人在这里偷情,”
跟常青青散步归来的孟紫川听到平阳公主的尖叫,顿生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先常青青几步走了过去,进屋后发现顾星移一脸迷惘地盯着自己,大脑顿时发出嗡鸣之声,仿佛有千万只苍蝇飞过,
今日,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被人算计了,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一切,
李盈儿被平阳公主的声音吵醒,她醒来后先是一脸呆懵,继而发现自己没穿衣衫,身边坐着同样赤裸的顾星移,她瞬间明白发生了何事,害怕地抽泣起来,
常青青进门后看到眼前一幕,差点晕了过去,孟紫川手疾眼快,一把扶住常青青,并低声叮嘱,“别慌,咱们这是中计了,”
接着,她又吩咐钉子,“你快去金德宫那边将顾老大人和辰王请来,越快越好,”
在平阳公主的嘶吼下,不多会儿阁楼外便聚集不少看热闹的夫人、小姐、宫女、丫鬟,
铁证之下,顾星移如何扳回局面,李盈儿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首先是名声受损,其次她没有熟稔的思虑,万一她大受刺激信口开河,顾星移今日怕是难逃惩罚,那又该如何扭转局势,
孟紫川轻轻捏了捏常青青的手,低声提醒道:“这时候咱们不能乱,”
常青青明白孟紫川的意思,她疾步走了过去,将地上凌乱的衣裳捡起来给李盈儿穿身上,并对一脸错愕的顾星移道:“表兄,事已至此咱们只能想解决的法子了,你先将衣裳穿上吧,”
李盈儿听到这话哭得更猛了,孟紫川心道不好,这丫头今日怕是会坏事,
她正准备上去低声叮嘱李盈儿几句,哪知顾星移赤裸上身直接从弥勒榻上蹦了下来,他大声吼道:“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你们别逼我,”
说着又嘻嘻哈哈地大笑起来,接着又用头不停地猛撞冰冷的墙面,俨然一副吓傻模样,
孟紫川先是一怔,继而明白过来顾星移的良苦用心,
他想用这招绝地逢生,只是,多半会毁了他的名声,可现在也只能用这个法子了,
“顾星移,你装什么疯傻,你占了李家小姐的便宜,难道不想给李家小姐负责吗,”平阳公主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她两手叉腰中气十足地骂了起来,“你们顾家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一群下贱坯子,”
顾星移依旧表情扭曲地撞墙,嘴里不清不楚地说些什么,孟紫川从地上捡起他的衣衫给他披在身上,
哪知顾星移跪在孟紫川脚下嚎啕大哭起来,豆大的眼泪一颗颗地砸在地上,凄惨说道:“平阳公主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想娶你家穆念心,你们别再威胁我了,”
众人皆是一愣,平阳没想到装疯卖傻的顾星移竟然将她的女儿扯了出来,她上前两步抬起脚卯足了劲踹向顾星移,
孟紫川伸腿将她的脚踢开,平阳公主站稳后一掌甩在孟紫川脸上,大声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踢我,别以为怀了病秧子的孩子,本公主就怕了你,病秧子要死不活能力丧失,谁知道你怀的是谁的种,”
平阳的话极其难听,在场的女眷皆别过脸去,不敢直视平阳的剽悍,
孟紫川心下冷笑,嘴上却挑衅道:“公主好一张利嘴,这就是你身为姑母应做的表率吗,你在皇后娘娘面前大呼小叫,这就是你皇家的礼教吗,”
这种时候,能拉进稀泥一人就拉进一人,大家都别想把自己摘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