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庄子里,钉子看到姑娘正跟大病痊愈的摄政王拆招对练,在武功和体力训练上,姑娘从未松懈过,这一点钉子十分钦佩,现在倘若跟姑娘过招,她未必能轻易取胜,
而摄政王的武功钉子是头一次见识,他的武功花哨华丽,招式却凌厉凶猛,倘若他跟辰王交手,估计难分上下,
经过这几日相处,钉子发现姑娘看摄政王的眼神充满柔情,越发的妩媚,跟她看辰王时大不一样,而摄政王对姑娘百依百顺,时常将姑娘宠溺地搂在怀里,莫名地看着姑娘微笑,他对姑娘的爱热烈真诚,难怪姑娘会选他,
嗨,感情之事,她根本不懂,辰王那边的事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姑娘了吧,当时辰王把她留在姑娘身边,主要是为了脑户姑娘,隐约也有叫她常把姑娘近况传递回去的意思,但却未告诉她,叫她把王爷的近况告知姑娘,
她不忍心打乱姑娘现在的生活,
“我知道你喜欢捉虾,一会儿我又陪你去吧,”萧瑜励搂着孟紫川进了大厅,他们已经练完功了,
钉子目送他二人离开,心中突然轻松下来,她现在是姑娘的奴才,一切只需为姑娘考虑,辰王本领滔天,自有巧妙化解的法子,
现下,萧瑜励跟孟紫川甜蜜幸福,幼帝那边却如坐针毡一般,令他坐立难安,
乾盛宫养怡殿,幼帝负手站在雕刻着精致百福花的紫檀木窗前,矮小稚嫩的身体迸发出无限的威慑和怒意,
夏光贤忐忑不安地跪在皇帝身后,如老鼠般猥琐闪烁的目光从皇上身上挪到站立一旁的夏光宇身上,继而又挪到沉?不语面无表情的太后身上,
他不就是折损了十万战鬼军,至于这样威慑他吗,夏光贤可怜巴巴地看着太后,太后却盯着手上新得的鎏金护甲,没工夫搭理他,
“夏光贤,你说朕该怎么罚你,”良久,皇上的声音冷峻响起,一开口就令人胆怯,王者就是王者,不管年纪大小,君临天下的气魄和威严震慑的气势令人无法抵挡,
夏光贤猛地一惊,低声道:“皇上……微臣也是……尽力了,实乃……叛王太厉害,”
幼帝冷冷笑了一声,简短干脆,“你的意思是,萧瑜励统领战鬼军时,萧瑜勤就是个草包,”
在场之人皆听出皇帝幼小的胸腔里积满了怒气,惊涛拍岸般激起层层猛浪,
夏光贤不知如何回答,只是不停地给皇上叩首,
夏光宇知道皇上动了杀意,他毕竟是夏家的族长,即使夏光贤再无用,也不能叫皇上杀他夏家一人,否则他将来怎么统领夏家,
“皇上,臣有一事不明,”
“你说,”
“萧瑜勤已偏于一隅多时,为何毫无征兆地突然起兵攻打过来,他之前一直畏惧……战鬼军的威名,怎的现在就不怕了,莫不是帝都有人给他透露摄政王病危的消息,可摄政王身中噬魂散一事,外人并不知晓啊,”
“你的意思是,萧瑜励心生怨念,临死前故意私通萧瑜勤,”
夏光宇见自己的话成功转移矛盾,且撩起皇上的猜忌,他心底一笑,面色却严肃说道:“皇帝圣明,不仅如此,臣怀疑,摄政王已经有了解毒的法子,日若不然,咱们早就收到摄政王离世的消息,而现在咱们只知道摄政王去了庄子休养,”
“夏光宇,朕命你亲自去摄政王城南的庄子上探探情况,”幼帝此刻最怕的不是萧瑜勤攻入襄康,而是怕萧瑜励死灰复燃,
“皇上,若萧瑜励寻得解毒的法子,你打算如此处置他,”太后终于从欣赏护甲的心情中抽离出来,她平静问道,
“以眼下这局势来看,肯定是请他重新执掌战鬼军和白虎军,将萧瑜勤一举拿下,”皇帝倒也不算太糊涂,分得清事态轻重缓急,
太后和夏光宇对视一眼,继续道:“哀家觉得皇上此举甚好,不过哀家有个建议,你大可在萧瑜励战胜萧瑜勤后,命人悄悄了解了他,当时就告知天下,摄政王为国捐躯了,一箭双雕,你觉得可好,”
幼帝忽地转过身来,眼睛因激动欣喜瞪得溜圆,狂热的表情像是一团邪火,灼得人不敢直视,
“母后,你这法子甚好,夏光宇,你现在就带着朕的圣旨过去,不管萧瑜励是否病危,都要叫他从床上爬起来,给朕去前线打仗,”
夏光宇垂下眼睑,忍住笑意,轻轻瞟了一眼自家妹子,心中顿时乐开了花,
夏家,只有我跟妹妹两个人联手,才能捧到顶峰,
萧瑜励,你跟我斗,我保证你死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