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升起,透过茂盛的树枝,洒在破庙上,微风拂过,树叶相互摩擦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破庙前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周围站着铁塔一般严肃威勇的侍卫,他们昨天大半夜才清醒,醒来后发现国舅不见了,继而才发疯一样四处寻找,
因为国舅之前被逼无奈,在战鬼军面前承诺过,定要撬开叛王的大门,谁料想出师未捷便遇上这样稀奇古怪的事,为了国舅的面子,他们发现国舅丢了后便没敢告知摄政王,
哪里想到,会在破庙发现被人凌辱到面目全非浑身是伤的国舅,
夏光宇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里,身上已经穿好轻薄的夏衫,一旁伺候的正是他的贴身奴仆夏醇,
夏醇发现他醒了,忐忑不安地朝他笑了笑,一脸尴尬,并未言语,
若不是身下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夏光宇定以为昨晚他只是做了一个恐怖的梦,但这一切真实的状况告诉他,昨晚他的确被一个自称山贼头子的乡野莽汉凌辱了,
“夏醇,你从萧瑜励那里要一支精悍的部队,把这周围的土匪窝都端了,”夏光宇哑着嗓子,怒声吩咐道,
夏醇挠挠头,极不自然地问:“摄政王问起缘故,奴才要怎么回答,”
一记刀眼甩了过来,夏光宇沉声道:“蠢东西,这个还要我教,你就告诉萧瑜励,土匪作乱掠夺附近村庄,给当地百姓带来灾难和恐慌,咱们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营地里,孟紫川欢蹦乱跳地捧着一把娇艳的野花走进营帐,她把花枝插在萧瑜励桌上的一支陶瓶里,欢乐地哼着一些不着调的曲子,
“发生何事令你这样高兴,”萧瑜励将她揽进怀里,亲昵地在她耳边蹭了蹭,低声问道,
孟紫川扭转头,朝他做了一个鬼脸,笑道:“无端的心情好,不行吗,”
萧瑜励知道她肯定又干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恶作剧,也不知是哪位好运赶上了,他结实的臂膀逐渐收紧,下巴放在她颈窝处,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脖子上,“紫川,平定叛王之乱,我就带你云游四海,你第一个想去的地方是哪里,”
孟紫川靠在他宽阔的胸膛里,想了想说:“我想去泽国,听百里云琪说那里是个岛国,向来神秘,但泽国盛产草药,那里的人寿命极长不说,还会法术呢,”
“泽国,”萧瑜励低喃一声,“那里的确神秘,大家都知道泽国的存在,却没人去过那里,但是,我们如何找的到它呢,”
孟紫川在他脸上蹭了蹭,低声道:“找它的经过就是一种享受,咱们同时还能干点别的事情,反正走走停停玩玩乐乐,总比现在的情况好些,”
原来孟紫川很不喜欢现在的处境,萧瑜励越发觉得愧对她,怜惜地在她脸颊轻轻吻了一下,承诺道:“我会尽快拿下叛王,你放心好了,”
孟紫川怕他鲁莽行事故而乱了方寸,赶紧解释道:“我现在也很快乐,只要在你身边,我就满足了,”
萧瑜励笑得温和,他餍足说道:“我也是,”
两人正说着情话,夏光宇不等小陈通报就闯了进来,怒气冲冲地说:“给我一支精兵,”
“国舅爷不是去撬叛王的城门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莫不是国舅天助神威,一夜间就灭了叛王,”孟紫川最清楚夏光宇要兵马做什么,她忍住笑意,轻声问道,
夏光宇不理会她的讽刺,只是对萧瑜励重复,“快给我一支精兵,”
萧瑜励正色看着他,总觉得今日的他哪里怪怪的,露在衣领外的脖颈上竟满是紫红色的痕迹,有点诡异以及……暧昧,
“国舅总得给本王一个原因吧,精兵可不是随意就能派出的,”
夏光宇怒道:“半官要去山上剿匪,”
萧瑜励眸中逐渐浮起一丝凌厉,沉声道:“国舅,凡事有个轻重缓急之分,当下我们的责任是消灭叛王,目前我们这方连对垒的士兵都不够,哪有多余的力量去挑衅那群乌合之众,”
“我不管,我就要去剿匪,”夏光宇听出萧瑜励的拒绝之意,再次重申自己的想法,
孟紫川走到夏光宇面前,欢快说道:“要不这样吧,国舅飞书一封告知皇上,若皇上答应摄政王便给你精兵,但是,在此期间叛王如若攻来,不管战鬼军是胜是负,责任都有你担,”
“放屁,”夏光宇瞪了孟紫川一眼,“凭什么叫本官担责任,”
孟紫川讥诮一笑,“摄政王凭什么给你精兵叫你去剿匪,这件事,即使告到皇上面前,你都胜不了,”
夏光宇狠狠瞪了孟紫川一眼,甩手走出营帐,对门口等候的夏醇吩咐道:“咱们回襄康,我要向皇上请示一直精骑过来剿匪,”
当萧瑜励得知夏光宇回帝都的消息时,他有点莫名其妙,国舅做事越发没有规矩,竟然不声不吭地离开了,也不知道他回去后要在皇上面前如何说他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