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着急地蹦了上去,结果下属手里的匣子,迫不及待地打开,果真里面躺着一个扎满银针写着皇帝生辰的小草人,草人的头部涂满积雪,草人的五官也被画的异常狰狞恐怖。
李盈儿只是无意地瞥了一眼,就吓得低下头去,心脏“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张氏慈爱地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怕!”
武盾听到这句话,不怀好意地笑道:“是的,别怕,反正你们也快死了。”
顾星移听到这话,把逐渐睡着的孩子交给一旁的奶娘,迅如闪电般挪到武盾身边,正准备给他一刀,顾焕山猛地制止了他,“星移,清者自清!”
“大人!”一道兴奋的声音从不远处的石门外传了进来,一个小士兵兴匆匆地拿着一个包袱跑了过来,“我们在顾星移的书房里找到他私通苍国皇室的信函!”
李盈儿彻底被吓住了,脚下不稳倒在了张氏怀里,唐氏忽而觉得头晕目眩,若不是一侧的奶娘手脚麻利拉住了她,说不定就倒在了地上。
“哈哈!”顾星移猩红着一双眼大笑起来,怒道:“武盾,好样的,我记住你了!”
心中的怒气虽然无处发泄,他还是体贴地将李盈儿和唐氏搂在怀里,低声安抚道:“不要怕,没事的,天塌下来有我为你们撑着。”
天尚未大亮,顾家上下全部落入大理寺的大牢。
而武盾兴冲冲地带着“战利品”去了早朝,禹王还等着他手里的“宝贝”继续下一步计划呢。
孟紫川接到顾家出事的消息后,马不停蹄地跑去萧山伯府,被急得在屋里来回踱步的陈宏笙告知,他父亲去上早朝了。
孟紫川示意他镇定,建议道:“你赶紧命人悄悄把萧山伯夫人以及青青和孩子送到安全地带,我总觉得萧山伯府现在也很危险。”
陈宏笙顾不得常青青还在坐月子,就叫婆子们收拾东西,把府上的女眷往乡下的庄子上带。做完这些,他问孟紫川,“接下来该怎么办?”
孟紫川道:“稍安勿躁,等你父亲回来咱们再听听是怎么回事。我已经拍钉子前往凤凰山通知凌晟鸣,他也会想办法的,不要焦躁。”
九霄殿上,禹王高高站在金阶上,朝心中忐忑惊恐的百官道:“顾家上下心怀不轨,在内使用巫蛊毒害皇室,于外私自联络苍国皇室,简直有辱皇室对他们的栽培和厚爱,如此大逆不道之举,诸位大人你们说说该如何处置他们?”
萧山伯站了出来,声音洪亮的质疑道:“监国大人,您将证据展现出来,也好叫大家心服口服啊。”
禹王淡淡地瞥了萧山伯一眼,他就知道这个时候萧山伯会站出来给顾家说好话,这个时候谁敢给顾家说话谁就是同谋,下一个倒霉的就上萧山伯了!
禹王眼神示意武盾将手中的匣子打开,台下诸位官员伸长了脖子去探究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反正顾家势必会倒台,他们也不怕得罪了顾家。现在巴结禹王才是硬道理!
武盾手里的匣子终于打开了,他却傻了眼……
紧接着,大殿外无忧踉踉跄跄地跑了进来,面如死灰一样的绝望,“爷,咱们被算计了。”
话音刚落,石鹏和张德禄搀扶年迈的皇帝从侧门走了进来。
诸位官员先是一惊,后又是一怕,短短一夜,凤阳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年迈的皇上气色虽不是很好,但从他阴沉的眼眸中看到了跳动的愤怒和慑人的威严,百官吓得赶紧匍匐在地,恭敬说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禹王的慈善和温柔荡然无存,他呆愣地看着逐渐逼近的皇上,双腿不由地发软,可是一想起惨死的母亲,他心头顿时坚定下来,定定地迎上皇上嗜人的目光。
“老二,你说顾家诅咒朕,可有证据?”
禹王最佳微微上扬,笑得悲壮失望,他明明是有证据的,匣子里的小人身上写的是皇上的生辰八字,可刚刚武盾打开匣子后突然发现,草人身上的红色字迹不见了,草人便成了红色而已,就连顾星移私通苍国的秘信上的字迹都不见了。
想叫字迹消失多的是办法,但是他不明白的是,顾家如何有了防备,而皇上为何又突然出现?
这其中到底是谁跟谁联手算计了他?魏雪仪那个贱女人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问题太多,他一时想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完蛋了。
见禹王良久没有回话,皇上对身后的石鹏道:“你告诉大家,你在相国寺禹王的禅房里发现了什么?”
石鹏拿出一件明黄色的衣袍,抖了抖展示在众人面前,高声道:“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