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紫光殿,凌晟鸣就将身侧神思恍惚的女人抱在怀里,孟紫川心中难受,也没抗拒。
“安国太子,您的太子妃在我们楚国可是有些名气呢,您不知道这回事?”夏光宇见凌晟鸣异常宝贝孟紫川,心中暗骂他是软蛋,绿帽子满天飞,还把怀里的女人当宝贝。
孟紫川知道夏光宇可以挑拨,她倒也不恼,甚至希望他挑拨地再欢快些,最好激怒凌晟鸣,毕竟这是男权社会,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纠缠不清,如此一来,凌晟鸣自动对她产生厌恶,她就能顺利离开。
哪知凌晟鸣冷傲地睨了奸佞小人夏光宇一眼,霸道回应,“孟紫川是本宫的嫡妻,她喜欢做什么本宫绝不拦着,本宫相信她自有分寸。下次再敢嚼舌根,本宫不管你是谁的舅舅,定命人拔了你的舌头!”
哼,守着一个破烂货当宝贝,也只有你们安国人做的出来!夏光宇心底冷哼一声,面色不变地朝凌晟鸣点点头,恭敬说道:“安国太子息怒。”
进了马车,凌晟鸣依旧把魂不守舍的孟紫川抱在怀里,孟紫川满心都是萧瑜励欲言又止却又潇洒从容的眼神,心都在滴血,只想将自己封印在与世隔绝的世界里,凌晟鸣的一言一行她都不曾感受到。
以至于,凌晟鸣一路上说了无数句温情的话语,她都没有听进去。
回到驿站,凌晟鸣索性把没精打采的她抱进自己的厢房,悄无声息地侯在一旁,看着她入睡,待他睡着了,才悄无声息地出门,命青羽把刚得到的岚国消息呈上来。
来到襄康城已经五日,除了必要的楚国宫宴,凌晟鸣从没楚国驿馆半步,因为孟紫川自来到这里大多时间都躺在床上昏睡,有时候连饭都不吃,他虽然着急却无计可施。
忙完公务,亲自端着碗好言相劝,就像哄孩子似的,她才吃上一口。
在萧瑜励跟森泉大婚的前两日,安国驿馆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青羽悄悄询问主子,是否叫姑娘跟来者见面,凌晟鸣没有犹豫,低声道:“叫钉子去厢房请太子妃,就说苍国昭英王前来拜见。”
萧瑜励跟森泉的婚事,就是孟紫川心中一根刺,而这根刺,除了她自己没人能拔出来。
她应该有很多话想跟萧瑜励说吧,最起码她要质问萧瑜励,为何不说一声就跟森泉成亲。曾经有多爱,她现在就有多痛。
凌晟鸣苦笑一声,这一切跟他有莫大的关系,若一开始他就对孟紫川好一些,若一开始他就拒绝孟紫川跟萧瑜励见面,若是一开始他就能发现自己对魏雪仪的真实感情,他们几人也都不会走到这一步。
孟紫川刚被凌晟鸣哄着吃了一碗燕窝粥,眼神空洞地坐在床边发呆,满脑子都是萧瑜励那张温润俊逸的脸,他的笑容就像春日的阳光,令人沉醉。
上次离开前,他们明明还很相爱,萧瑜励还叮嘱她赶紧从安国回来,给她承诺一旦灭了叛王就带她云游四海。
一眨眼的功夫,他都要成亲了,新娘却是别人。
放不下啊放不下,孟紫川痛恨这样的自己,矫情、脆弱、无助!
意识到自己的现状如此不堪,她焦急地站了起来,内心更加躁郁,不断地警告自己,“孟紫川,你再不振作起来,你就彻底完了!”
敲门声突然打断她焦躁的思绪,深吸一口气后问:“什么事?”
钉子的声音轻轻地传了进来,“太子妃,苍国昭英王求见。”
“哐当”一声,孟紫川一个不小心将手边的茶杯拨到地上,碎成几片。
久久没有听到里面传来答复,钉子起了请森泉离开的心思,而森泉表情也尴尬起来,眼眸黯淡,神色失望。
突然房门打开,孟紫川面色暗沉地站在门口,对她道:“你去准备点酒菜过来,我要在楼下花厅跟昭英王畅聊人生。”
说完,率先下了楼,期间森泉好几次想走上前跟她主动说话,都被她挡开了。
“她要酒?”听了钉子的禀告,凌晟鸣微微蹙眉,“她这几日都没好好吃饭,猛地灌酒对身体不好,你先吩咐厨房送两碗肉粥过去,再送上一道凉拌三丝和酸辣笋尖,她吃粥的时候喜欢就着那两道菜。”
钉子行礼后告退,凌晟鸣又叫住了她,“你在一旁劝着点,假如她不听劝告,你赶紧过来叫我,醉酒伤身。”
不知什么时候起,太子变得碎碎念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太子身上的气息还是柔和。
钉子偷笑一声,退了出去。
“我以为,你不打算见我。”花厅里,森泉坐在孟紫川对面的凳子上,盯着桌上的花瓶发呆,楚国是个讲究的国家,喜欢鲜艳的色彩,即使一枚小小的花瓶,都精雕细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