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晟鸣故意加重力度惩罚她,冷声道:“全天下享有这待遇的,只是你一人!”
孟紫川被酒劲操控,兴奋的像只野猫,转过身来,淘气地朝凌晟鸣身上拨了些水,笑道:“凌晟鸣,你是不是真的爱我?有人说你爱我,可是我并没发现!”
她的小脸粉粉的,眼睛像黑色宝石一样闪耀,眼神却很迷离,平添了几分妩媚,丰盈的小嘴可爱地嘟着,弄得人很想一亲芳泽。
凌晟鸣忍住胸中的欲望,沉声道:“全天下都发现我爱你,就你自己没良心。”
孟紫川突然安静下来,认真地看着他,问:“那么你为何还要娶魏雪仪?你将来是安国的皇帝,会有数不清的后宫,我注定无法接受,所以,请你停止对我好,而我也会尽快离开。”
冷酷无情的话语叫凌晟鸣心头一痛,他一把捏住她小巧削尖的下巴,冷声道:“我说过,不会娶魏雪仪。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将来也许会做皇帝,但谁规定皇帝必须三宫六院?”
孟紫川挥开他的手,眸光逐渐沉静下来,讥诮一笑,“太子爷,追女人的时候话不能说的太满。我尚未觉得自己的魅力大到足以叫你放弃三宫六院,皇帝的婚事,向来跟爱情无关,要么是为了传宗接代,要么是为了巩固朝政平衡各方势力。我虽然醉了,却也不傻。”
“孟紫川,你没有心的!”凌晟鸣差不多是咬牙切齿地低吼出来的。
“谢谢夸奖!”孟紫川笑得潇洒。事实证明,萧瑜励、凌晟鸣这样的男人,注定不是她要的起的。
凌晟鸣气得甩袖离去,她自己坐在浴桶发呆,直到钉子送人归来才发现浴桶里的水已经冰凉,再三催促,她才从里面出来。
十月初的天气,已经有了寒冬的气息,即使喝多了酒,在冷水中泡了那么久,依旧会出问题,当晚孟紫川就高热不退,烧得脸蛋通红。
因为凌晟鸣不信任楚国皇宫的人,拒绝看门的侍卫请来的太医,可他对襄康城又不熟悉,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大夫,只好命钉子去找萧瑜励,叫萧瑜勤请两名可靠的大夫过来给烧得糊涂的孟紫川瞧病。
看到床上的小人儿双目紧闭地躺在床上,嘴里不时地发出几句呓语,凌晟鸣十分自责,临走之前应该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给她擦干身子再离开的,突然病了,弄得他措手不及。
他虽听不清孟紫川嘴里呜噜呜噜地说了些什么,估计十有八九跟萧瑜励有关,他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低声祈求道:“孟紫川,你给我一个机会吧。”
萧瑜励从钉子那里知道孟紫川生病了,他赶忙将府上的大夫叫了起来,亲自带着他们来到安国驿馆,走到门口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跨了进去。
可是走到房门口他却被钉子拦下了,“王爷,大夫进去就行了,您跟奴婢去花厅等候吧。”
萧瑜励知道钉子的意思,他苦笑一声,道:“本王就想看她一眼。”
“王爷,属奴婢多嘴,您跟太子妃直接已经没有纠葛,倒不如好聚好散,太子爷对太子妃痴心一片,不会亏待了她的。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钉子的话说得委婉,落在萧瑜励心中像刀割一般。
二人说话间,凌晟鸣走了出来,他先是看了萧瑜励一眼,继而对钉子吩咐道:“进去陪着太子妃。”
然后才对萧瑜励拱拱手道:“摄政王,陪本宫去院中逛逛如何?”
萧瑜励笑,“恭敬不如从命。”
他二人在月下闲聊许久,直到钉子将汤药给孟紫川喂完,凌晟鸣才从外面回来,因带了一声寒气,他将外袍脱下才走过来看望孟紫川。
钉子低声道:“太子,太子妃喝完药又昏昏沉沉睡下了,奴婢就先出去了,有事您叫奴婢。”
凌晟鸣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听到身后的门传来合上的声音,凌晟鸣伸手温柔地摸着孟紫川的小脸,心疼地说:“小家伙,你叫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孟紫川这一病,没个两三日好不了。
萧瑜励大婚那日的早上,孟紫川拖着病体带着钉子去了萧瑜励东郊的庄子,那里有她最美好的回忆。
她来这里并不是为了缅怀什么,而是,她不想看到春风得意的萧瑜励迎娶隔壁驿馆森泉的场景,那场景曾出现在她梦中,只不过新娘不是森泉而是她。
她虽然不断地告诫自己,尽快忘记过去,但是曾经爱的那么深,岂是说忘就能忘的。
说到底,她还是不够强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