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鬼这玩意儿,在对付他们的时候,要懂得恩威并施,要不然那些家伙,会以为你好欺负,这个原则是易八跟我说的,他应该不会骗我,
还别说,烧纸钱还真是有用,在烧了那么一会儿之后,敲门声慢慢地变小了,纸钱烧完,敲门声也没了,
“初一大师你真厉害,”阿飞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赞道,
“虽然打发走了那东西,但此时外面应该是不太平的,你还是别出去了,等天亮之后再走吧,”我说,
“那就谢谢初一大师了,”阿飞说,
我给阿飞弄了床被子,让他在凉板上凑合一晚,至于我,则回卧室睡觉去了,接下来的后半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是平平常常的,
早上一起来,我发现凉板上的被子是团成一团的,至于阿飞,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家伙,走也不说一声,
我大着哈欠去了大门口,准备把门打开,在抽门闩的时候,我一下子愣住了,
门闩是别着的,只有在屋里,才能把门闩别上,阿飞要是走了,他最多只能把门掩过去,怎么可能把门闩给别上啊,
一想到这个,我顿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初一哥,昨晚出事了,”易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出了什么事,”我问,
“昨晚野鬼借路,死人了,死的是以前跑?车的阿飞,你认识的,”易八道,
“阿飞,昨晚他来了我这儿,我还把他请进了屋里,留了他一夜,但今天早上一起床,就不见他的人影了,”我把昨晚的情况,跟易八大致说了一遍,
“还好,还好,”易八连着感叹了这么两声,然后道:“还好初一哥你心善,唤醒了他身上的善,要不然,他就算不害你的命,也得去害别人的命,”
“这么说,我昨晚稀里糊涂的,还算是做了好事,”我略带疑惑地看向了易八,
“嗯,”易八点了点头,道:“昨晚那野鬼借路,仅仅只是个开始,”
“什么意思啊,”我一脸懵逼地问易八,
“不出意外,从此以后,每天晚上都会有野鬼跑到封阳县来借道,”易八长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地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玄清道人他们不是一直在处理吗,怎么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了啊,”我十分不解地问易八,
“按下葫芦浮起瓢,他们也没办法了,”易八顿了顿,道:“师叔说封阳县现在这情况,只能听天由命了,”
“听天由命,玄清道人是不再管了的意思吗,”我问,
“他已经尽力了,确实没办法,”易八用无奈地眼神看向了我,说:“师叔已经回云灯山去了,白夫子也回了三合园,封阳县这事,他俩已经无能为力了,”
“你有什么打算,”我问,
“当然是和初一哥你一起,继续在封阳县坚守啊,”易八大义凛然地说道,
“我俩的本事,跟玄清道人和白夫子比起来,那可差得远,他们俩都无能为力,我俩能干什么啊,”我问,
“事到如今,我俩也不用想太多了,能尽一份力,算一份力吧,昨晚初一哥你好心收留了阿飞,不就等于是救了人吗,”易八笑呵呵地说,
“咱俩去沟子村埋的那收魂瓮怎么办啊,”我问易八,
“虽然师叔走了,但他留下来的工作,我们必须得继续做啊,”易八接过了话,道:“还有两天,就该去取那收魂瓮了,也不知道那玩意儿取回来,能不能帮上点儿忙,”
“玄清道人走的时候,是不是给你交待过什么啊,”我笑呵呵地问,
“他那哪里是交待啊,分明就是把这烂摊子甩给了我,不过我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是我师叔呢,”易八说,
“昨晚野鬼借路就死了一个人,要时不时来这么一次,岂不是还得死人,”我问易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