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严正一等人便来到客栈感激张显淮,张显淮一脸茫然,待严正一将事情详细的讲了一遍,张显淮才恍然大悟,狠狠的瞪了张继威一眼。
严正一道,“此事,多亏了张公子,只是府衙抓的紧,小弟特地来请教张总镖头,对于血神大法到底知道多少,能否告知一二?”张显淮也是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严正一叹了口气道,“也是命该如此,唉!”张显淮岂不知严正一的难处,这七八条命案,上头肯定是限期破案,现在这破案无望,必受府衙重责,但自己实在不知道什么血神大法,无可奈何的看了张继威一眼问道,“你可知道?”张继威哪里知道,摇了摇头随口说道,“听三妹说或许和一剑化三宗有干系。”张显淮一听猛的想起一件事情,突然心中惧怕,说道,“严捕头,犬子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不知道是否和这件事情有关?”严正一喜道,“张总镖头,请讲。”张显淮道,“曾经听祖上说,世上本来并无三宗,剑宗只有一个,乃是剑道圣者无极剑圣所创,剑圣东无极创下剑宗后广收门徒传授剑法,最有成就的有三人,也是正当时世上出了血魔一族,专以吸人鲜血提升自己功力,危害深重,后来剑圣带三弟子和血魔大战,杀血魔于砀天山,血魔临死之际散血神大法重伤剑圣,无极剑圣受重伤而死,剑圣死后三弟子为了剑宗之宝圣道之剑争夺不止,其中二人无奈离开剑宗,后才有南北剑宗和魔剑宗三宗。说到底一剑化三宗和这血魔也有推不掉的关系,只是血魔既死,血神大法早已绝迹江湖,应该不会是血神大法重现,倘若真是如此,那应当及早告知三宗,早做准备,否则血魔重现江湖必将一片血腥!”
严正一叹了口气说道,“虽是张总镖头所言,只怕府衙大人未必肯信,这事情我先回禀,听后处置,多谢张总镖头及张公子,不管这件事最后如何,张公子总算阻止一场血案,也是救了在下与众兄弟,倘若日后张公子来了济南,务必知会兄弟一声,在下无论公干与否,必定与张公子畅饮一番。”张继威道,“好,喝酒这是最痛快的事情。”严正一哈哈大笑道,“张公子为人豪爽,你这个朋友我严正一是交定了,在下还要回府衙公干,就此告辞。”
严正一走后,张显淮训斥了张继威一通,但严正一说了无数夸赞之语,张显淮毕竟心里高兴,语气到不严厉,甚至还有些关切之意。
众人又劝慰一番,车队才整装出发。张继威看了看身后,不见任若兰身影,心里不免失落。
等盛威镖局的车队到了海津卫洛河镇,张显淮特地在此停留一日去拜访陆友镖局总镖头陆怀山。
陆怀山是少林寺俗家弟子,善使一根齐眉棍,深得棍法精髓,曾凭一棍打遍海津卫一众好手,当真是枪挑一条线,棍打一大片。
几年前张显淮在洛河镇路遇五虎帮五虎拦路,就是靠了陆怀山仗义相救,才保全盛威镖局从不失镖的威名,两人也因此相识,又因名中有淮字同音,而结为至交。
洛河镇前一日大雨,道路泥泞,这一日临近中午,盛威镖局车队才到了陆友镖局的门口。
只是陆友镖局的大门紧闭,门前的石板路上一片萧条,实在不似以前的干净清爽热闹景象,小猴子走上前敲了敲大门,过了半晌才见大门半开,从里面探出个脑袋,待看到张显淮,立刻冲出来跪在张显淮面前大哭道,“张老爷,你可要救救我们家老爷!”张显淮一脸迷茫,扶起那人问道,“小六子,发生什么事情了。”小六子站起来抽泣道,“前阵子,来了五个恶人,上门挑事,老爷气不过,就和他们交手,那五人本不是老爷的对手,不知道其中一人撒了什么烟雾,迷了老爷双眼,老爷便打不过那五个恶人,那五个恶人后来自称是卧虎山庄五虎,他们把老爷抓走,其中一个自称笑面虎的人留下了张地图说,要想救人,叫张继威来卧虎山。我以前听张爷说过,张爷的公子是叫张继威,今日得见张爷,我们家老爷有救了。”张显淮看着张继威奇道,“你何时惹上五虎帮的了?”张继威一脸懵~逼,摇了摇头道,“什么五虎,我听都没听过。”
张显淮道,“这五虎帮曾经败在我和陆总镖头手上,论单打独斗,也没什么厉害的。只是五人中有一人擅使毒器,又有一个什么地罡五虎阵法,还能看的过去,七年前,也是我和陆总镖头合力破了此阵,这七年来我时刻未忘这五虎阵法,心中早有破解之道,今日正好去斗他一斗。”小六子一听急道,“张爷,你可不能去,那些恶人说了,只准张继威一人上去,多一人便立刻要我们老爷性命,那人怕张继威不识上山的路,还留下一张山上的地图。”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蜡黄色的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