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几人跟在汉子身后,进入了石峰县街道内。
此时太阳还有一半垂挂在天边没有落下,街道上仍然来来往往皆是行人,看起来并无任何异常。在看到大汉手中提着一人的举动时,反应也都并无太大异样。
有带着疑惑目光追随的,有事不关己自顾自忙着自己事情的,也有好事跟随的。
待汉子行到了衙门,很快就有守门的兵将过来询问,待明白之后立即折身进去禀报。
大汉将人提了一路,现在也是手臂发酸,便将其放下,等待通行。
而那杀人者,精神仍旧非常萎靡,被放下后就如同四肢被抽取了力量一般,瘫坐在地上。
南易就站在大汉身后,而周遭已经围拢了不少好事者前来观望。
“那人犯了什么事?”
“不知道。”
“坐在地上的那人我认识,那不是陈荣之吗?就住在我家附近,今早我还见过他,好端端的看起来与平日无异,怎么现在被人抓到衙门来了?”
“这人你认识?”
“对呀,我认识。”
“那你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这我上哪里去知道呀,要说陈荣之这个人,平日里都是勤勤恳恳,老实温厚的,不应该会是惹事的人啊。”
“哎哟,所谓人不可貌相,等等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在好事者的议论间,大汉被允许进入,而瘫坐在地的陈荣之也会衙门的人架起抬入堂内。
此时县令已经坐至了大堂最上方,随着升堂过后,陈荣之被押着跪到了地上,大汉也自觉下跪。
南易等人则是站在堂外观看。
“我得到禀报,说是有杀人之事?”县令将惊堂木一拍,问起话来。
汉子立即俯身:“回大人,确有此事,现在尸体就在石峰县大门外的那条道上,我一位友人照看着。”
县令一听立即朝身旁的人吩咐,安排几人前去抬回尸体,随后才转头看向陈荣之:“现在有人指控你杀了人,如今到了公堂之上,还不从实招来,说,人是不是你杀的?”
在落地有声的严肃问话下,那陈荣之却如同失了魂一般,耷拉着头,一声不吭。
两旁站立的衙卒见其不回话,顿时上前两人将陈荣之的脸颊托起:“大人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
抬起头的陈荣之不仅没有说话,而且白眼乱翻,面上的肌肉也在不断跳动,整张脸看起来显得极为狰狞可怖。
这个模样,顿时吓了众人一跳。
两个衙卒皆是松了手,后退两步,那县令也是往后微倾,随后正了正神色,朝汉子问道:“此人到底是何情况?你可清楚?”
大汉也没想到就这路上的功夫,陈荣之就变成了这样,是以如实道:“草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