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并没有听到几位实习生的议论声,现在他还在构思着论文的大致结构。
由于他刚才已经在脑海里想好了大致思路,但是被病人家属和骨外科的宋凯华主任那么以打断,也忘掉了,但是还好他有印象,稍微想一想就能回忆起来。
当林木再次回忆起整体思路时,他目光一亮,因为他突然觉得可以在原本的思路之中添加进去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不仅可以让论文看起来更为严谨,也会更加的哟说服力。
就在林木忙着论文时,他并不知道此时在中医内科正在发生着......
中医内科科室病房内,一间三人间的病床上,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躺在床上,床边放着一个痰盂,中年妇女时不时的就张口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如纸,看的人心焦不已。
“医生,我妈的情况究竟怎么样啊,从早晨到现在依旧在吐血,你们医院究竟能不能治?”病床边上,两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眉头紧锁,陪护在边上的青年则是满脸的不耐烦,语气相当的不善。
“你放心,我们已经通知了我们科室的傅主任,他马上就过来,傅主任医术精湛,一定可以缓解你母亲的病情。”韩明涛耐心的解释道。
韩明涛就是今天早晨在急诊科前去会诊的医生,他和陈海明和李孙峰是一起过去的。
此时韩明涛很是有些无奈,这个患者的情况按说已经诊治清楚了,早晨的时候林木也说的很清楚,阳虚之症,他们也是对症用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患者的病情却不见起色。
韩明涛等了五分钟不到,一位年近六旬的老人就走进了病房,来到了病床边上,来人正是中医内科的主任傅文录。
傅文录来到病床边上,先是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中年妇女的情况,然后询问了几句,这才起身向韩明涛道:“阳虚之症,干姜四两,炙甘草二两”
“啊?”
韩明涛嘴巴大张,一时间神游天外。“干姜四两,炙甘草二两”这完全就是今天早晨时,林木开的方子,其中药量和药物也丝毫不差。
“咦!这不是早晨那个年轻医生开的方子吗?”
韩明涛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边上的青年就发出一声惊咦。
“年轻医生,什么年轻医生?”傅文录不解的看向年轻人。
符文录今年五十八岁,同样是上河市的杏林大家,师从华夏著名的杏林圣手裴元智,虽说年轻了些,但是医术非常高超,就算是和其师傅相比较,也相差不大了,倘若不是他和上河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方东成是发小,上河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中医内科还真不见得能容得下他这一尊大神,可以说上河市医院的中医内科之所以这么有名气,和傅文录有着很大的关系。
傅文录为人从不务虚,做事一丝不苟,属于那种务实派,因此进了病房也不啰嗦,直接查看病情,然后开方。
中年妇女这个病症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其实也简单,在真正的杏林名家眼中,其实并不难医治,可是尽管如此,得知有人开过和自己一样的方子,傅文录还是有些惊讶。
“早晨刚进医院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个年轻医生,他说我妈是什么阳虚之症,而且说了一个方子,就是刚才您说的,只是韩医生骂了人家一顿。”青年解释道。
“小韩,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傅文录问道。
韩明涛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傅主任,早晨是有一位手外科的年轻医生诊断过,也说是阳虚之症,开的方子和您说的一样,只是我觉得干姜和附子都是大热之物,而且用量太大,所以”
“胡闹!”傅文录冷哼一声道:“‘益火之源,以消阴翳。是教人补火培土以治水,四逆汤力能补火,实为对症之方药,亏你还知道是阳虚之症?”
韩明涛满脸尴尬,低声道:“可是用药的药量也确实太大了些吧?”
傅文录再次看了韩明涛一眼,伸手一指躺在床上的中年妇女和边上的青年道:“患者患病一年有余,期间诊治的医者无数,俗话说一清二表,三攻四补,那么多庸医任意胡为,早就导致患者轻症加重,重症变危,患者已经奄奄一息,真阳欲脱,若不用重剂加逆以回阳祛阴,怎么可能救治?”
说着话,傅文录的脸色变得更加严肃:“刚才我还以为是你诊断不轻,没想到却是你耽误了患者救治,难道你看不出以患者眼下的情况再耽误数日,病情会变的更加复杂难治吗?”
韩明涛被说的面红耳赤,他自然看得出患者的情况已经相当严重,如若不然也不会找傅文录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