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邵培红的怒吼,傅文录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径自迈步走出了病房,田明辉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离开了,之后蔡鸿运、陈少云、林木也依次离开,偌大的病房瞬间只剩下邵培红几人。
走出病房之后,林木急忙快走几步,赶上了走在最前面的傅文录,正要张口说话,傅文录却率先说道:“我知道你疑惑什么,我们去外面说。”
傅文录一直和林木两人下了住院大楼,来到外面的院子,找了个地方坐下,傅文录才开口道:“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不出手救治刚才的患者?”
“不错。”林木点了点头道:“那个邵军星虽然情况恶劣,却也没到不能救治的地步,要不是我当初误诊,估计他现在已经快要康复了。”
“哼,康复。”傅文录冷哼一声,看着林木道:“治病救人纵然是医生的职责,但是有些人却也是不能救的,救人也要有原则。”
“哦!”听到傅文录的话,林木顿时眼睛一亮,同样的话他的师傅也给他说过,现在林木的师傅治病救人就有三不救。一,为富不仁不救;二,十恶不赦不救;三,曰本人不救。
事实上,林木师傅很少出燕京,他年轻的时候也在一个隐秘的地点接受培训,在那样的地方也基本上见不到曰本人,不过林木的师傅曾经是经历过那场战争的,对曰本人深恶痛绝,因此才加了这一条。
愣了一下之后,林木试探的问道:“那个邵军星名声不好?”
“岂止是邵军星。”傅文录不屑的说道:“邵培红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在上河担任常务副市长的时候贪污受贿,祸害了不知道多少人,他的儿子邵军星和他是一丘之貉,仗着邵培红的势力,在上河为非作歹,欺压良善,祸害了不少女孩子,罪孽啊。”说道后面,傅文录的声音甚至有些微微的颤抖。
“难道没有人告他?”林木不解的问道。
“告?”傅文录诧异的看了林木一眼,随即笑道:“你觉得那样的人是随便能够告倒的吗?最后邵培红惹得天怒人怨,最后不过是早早退休,还在市政协挂了一个副主席,简直太便宜他了。
听完傅文录的解释,林木顿时明白了,感情这邵家父子在上河竟然如此不受人待见,怪不得一项和善的傅老刚才进了病房一直冷着脸,并且拒绝给邵军星医治。
“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分了?”傅文录笑问道。
“没有。”林木摇了摇头道:“大歼大恶之人确实应该受到处罚,杀一个人要是可以救百人那么就该杀,救一个人要是会害百人,那么还不如不救。”
“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傅文录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道:“不过这样一来陶培红必然会记恨你,甚至连小田也会遭受到殃及。”
“我是无所谓,就是可惜了田院长。”林木点了头道:“什么事情都不可能有完美的,希望田院长能想通。”
“呵呵,你倒是想得开,有邵培红嫉恨,你估计在上河就呆不下去了。”傅文录笑道。
“您老又不是第一次给我找麻烦,再说这次的事情也是我惹的,以后有机会补偿一下田院长吧。”林木淡笑道,心结解开了,他也无须担心邵军星的生死。
和傅文录聊了半个多小时,送着傅文录离开医院,在外面拦了一辆车,目送傅文录离去,林木才迈步向科室走去。
刚刚走到楼梯拐角,林木就看到一个人站在科室门口,等走进了才发现是马雄。
“林医生!”看到林木过来,马雄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向林木低声打招呼。
林木淡淡的看了马雄一眼,径自打开科室的门,走进科室,这才低声道:“进来吧。”
马雄闻言,慢慢的走进办公室内,看着坐在位置上的林木,足足愣了三分钟,这才低声道:“林医生,我对不起你。”
“你果然参与了。”听到马雄的话,林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
今晚邵军星的事情透着邪姓,他一直就猜测其中有人捣鬼,刚才在病房看到陈少云诡异的笑容,他就猜出应该是陈少云施了手段,要是有陈少云参与,其中应该离不开马雄,马雄虽然只是实习医生,不过却负责邵军星的药物,没有马雄这一环,即便是陈少云动了药方也不好给邵红星服用,那样破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