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好药,林木端着药碗,走到昏迷的少妇跟全,轻轻掰开少妇的牙关,慢慢的将汤药给少妇喂下,之后给少妇盖了一条薄毛毯,端了个凳子,静静的坐在边上等着。
时间悄悄的流失诊所里面亮堂一片,张青云几人坐在一边的地板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个,诊所里面人不少,不过却静悄悄的,只剩下墙壁上的挂钟“哐哐”的响动。
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林木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多了,这才起身,给少妇把了脉,摸了摸少妇的腹部,察觉到包块明显已经缩小。
揭开盖在少妇身上的毛毯,掀开衣裙,少妇的下身有浓黑的淤血流出,林木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条命总算是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给少妇清理了一下身子,从里面拿出一件他自己的衬衫给少妇换上,盖好毛毯,林木这才伸手向不远处的青年招了招手:“你,过来。”
这么长时间,坐在地上的几个警察已经明显开始打盹,唯独张青云和那个青年很清醒,被林木这么一喊,青年愣了一下,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大……哥,您有什么吩咐?”青年在林木一米开外站定,再也不敢往前了,他可是被林木打怕了。
“她真的是你老婆?”林木伸手一指病床上的少妇,淡淡的问道。
“是,她是我老婆。”青年点了点头,明显有些愧疚。
“你老婆怀了孩子,你知道吗?”林木不温不火的问道。
“我不知道,她没告诉我。”青年急忙道。
“啪!”林木瞬间站起身来,一巴掌就抽了过去:“你没想想她为什么不告诉你?”
林木刚刚还坐在一米开外,猛然间站起身来到了青年跟前就是一巴掌,青年措不及防,被打了一个即响且脆,几个打盹的警察都是一个激灵,猛然间清醒过来,身子忍不住抖动,这位简直太猛了。
青年被林木一巴掌打的跌坐在地上,不过这一次却没有喊疼,而是坐在地上抱着头痛哭起来:“小琴,我对不起你啊,为了进步,我竟然让你去伺候张青云那个混蛋,我们的孩子也……。”
“高俊,你乱喊什么,难道你不想活了。”高俊的哭喊声不大,不过诊所里面的所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张青云急忙冷声吼道。
“啪!”林木随手拿起一个茶杯应声就摔了过去,狠狠的砸在了张青云的脑门,将张青云的额头打出一个伤口,鲜血瞬间渗出。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林木盯着张青云,沉声问道。
“小伙子,你想清楚,我是中江市的副十张,天马上就亮了,后果不用我说吧。”张青云被林木用茶杯砸了一下,嘴角抽搐,伸手在额头上一抹,摸出一手的粘稠,也顾不得许多,冷声说道。
林木没收了他的手机,又把他关在诊所,张青云心急如焚,一旦天亮,这件事捅出去,他绝对是身败名裂,关乎到他的未来,皮肉之苦他已经不顾及了。
“嘶!”几个坐在一边的警察闻言当下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是高俊叫来的,并不知道张青云的身份,此时闻言,才知道对方竟然是个副十张。
明白了张青云的身份,几个人齐刷刷的向林木看去,眼中既有恐惧,又有崇拜,这位连副十张都敢打,还堂而皇之的将对方囚禁在诊所,真不知道是无知者无畏还是有恃无恐。
“才五点多,还早,你不用急。”林木淡笑着扫了张青云一眼,懒得理他,转过头来向坐在地上痛哭的高俊问道:“怎么回事,说说吧。”
此时的回春堂,宛然成了一个审讯室,林木坐在凳子上,高俊蹲坐在地上,整个脸肿胀的像猪头一样,一边哭一边诉说经过,副十张张青云铁青着脸,坐在不远处,额头上的伤口还往外渗着鲜血,五个身穿警服的警察靠着墙坐在张青云的不远处,表情精彩。
不得不说,此时的福生堂比起中江市的纪检委也不遑多让,即便是纪检委,估计也不会随便痛揍张青云这个副十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