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皇城,天子脚下,国庆节的气氛比起其他地方自然浓重不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过国庆,给人最深刻的就是几天长假。
在机场外面拦了一辆出租,林木和傅文录两人直接赶去了高学民的住处。
高学民住的是一处燕京的四合院,环境很不错,林木并不是第一次来了。轻车熟路,和傅文录下了车之后。直接就向门内走去。
进了正门,来到宽阔的院子,高学民正坐在树荫下看书,听到动静抬起头来诧异的看了林木一眼,急忙起身笑道:“你小子怎么说来就来,也不早早打个招呼?”
高学民眼下已经是七十多岁的高龄了,不过看上去气色不错,红光满面,这个院子也是他一个人住着。有个保姆负责照看日常的生活。
别看林木和傅文录进来的轻松,事实上这个四合院周围的戒备比起中江市政府一点不差,高学民闲赋在家,享受的却也是正部级待遇,附近一片都是类似的退休干部,谁要是敢有什么不良想法,被当场击毙也极有可能。
这儿的岗哨。几乎都是暗哨,为了让这些老干部像正常人一样,一般不注意,不容易发现。林木来到次数多了,也知道里面的道道,别看他和傅文录此时在院子里和高学民说笑,绝对有不少眼睛盯着,要是高学民露出什么不悦,自然有人请他们出去。
“凑巧有时间,所以过来看看您。”林木笑道,说着把身边的傅文录让出来道:“这位就是傅文录傅老,您昨天说要见他,今天我可是把人带来了。”
“哈哈,好,好。”高学民大笑着说了几声好字,走过来向傅文录伸出手道:“要不是听小旭说起,我还不知道傅冲隐藏着您这样的人,一生为公比起我这个糟老头子强多了。”
“高老您说笑了,您可一直是我的偶像呢。”见到高学民,傅文录也很激动,笑呵呵的说道,这位可绝对是眼下杏林界的泰山北斗,见到高学民,傅文录比见到燕京市市长还兴奋。
“呵呵,好,请坐,都请坐。”高学民急忙邀请林木和傅文录在阴凉下的石桌边上坐下,三人坐下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端着茶水送了过来。
林木和傅文录两人在高学民的院子说笑,此时在比起四合院附近岗哨更严密的天泉山上,一个老人也得到了林木前来燕京的消息。
这个老人自然是林木的亲外公沈培军,老人也坐在院子的石桌边上,桌面上放着不少照片,如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比起上一次,里面的照片又多了几张。
听完警卫员的汇报,老人放下手中的照片,站起身来,仰头望向天空,九十多岁的老人,站起身来,身子依然挺得笔直,身上散发出一股浓厚的军人气息。
“小何,你说我是不是太无情了?”老人仰头看着天空,轻声向身边的秘书问道。
秘书跟了老人十多年了,还从来没遇到过老人主动询问他意见的情况,急忙答道:“首长,您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我只是放不下我这一张脸,当年我已经给她选好了丈夫,可是她不听我的,一晃就是二十五年。”老人喃喃的说道。
“首长,您是不是想见见孙少爷?当时孙少爷在燕京上学,您一直没见,这一次他好不容易来了,您为什么不见见呢?”青年秘书说道。
林木和傅文录的到来让高学民很高兴,高学民有一儿一女,儿子在外地经商,女儿嫁给了韩广林如今也在中江,老伴三年前去世,偌大的一个家,就剩下了他一个老人,也就逢年过节,女儿儿子回来转转,平常难得来几个人。
前两年林木在燕京上学的时候,还时不时的过去蹭饭,韩广林夫妇也在燕京,加上外孙女韩伊雪,高学民的日子过得倒也不错。
随着韩广林外放,林木毕业,高学民身边是彻底冷清了,纵然高学民是中医圣手,却也是普通的老人,难免感到孤寂。
也亏了高学民是中医圣手,懂得养生,会调节心情,没事的时候翻看翻看医书,也是一种消遣,可是医书总归是不能说话。
高学民难得开怀大笑,,看着林木和傅文录道:“这一次你们可得好好呆几天,要不然我这个糟老头子就该发霉了,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正说着高学民猛然叹了口气道:“两个月前赵老也不幸去世了,中医人才零落啊。”
“赵洪明赵老?”林木讶异的问道,解放初期,中医杏林界有潘高谢林周,程田赵林齐的说法,赵洪明就是程田赵林齐中的一人,年龄比起高学民还小两岁,没想到竟然……
“老赵去世的时候也七十多岁了。听说是治病的时候感染中毒,身体没扛过去,他是死在了自己的战场上。”高学民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我经常呆在燕京,很少出手,倒是有些愧对这一身医术了。”
高学民说着话,转过头去看向林木:“当年在那一次医术交流会上发现你,觉得你很有潜力,原本想收在门下,当我的衣钵弟子,没想到你自身的医术比起我来也一点不差。”
正说着。高学民又猛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师傅怎么样了,他的医术我一直很钦佩,就是无缘得见。”
“他老人家神出鬼没的,八十多岁高龄,按照他的话说,现在就是享受生活了。”林木回想起师傅,也是笑了笑,不过当其想起父母时,他也是满心的心酸。
“看来我是无缘一见他那惊天地的医术了,不过还好,他的医术也算是后继有人。这一段时间你在中江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很好,很不错。”高学民叹了口气,看着林木赞赏道。
“林木的医术绝对没话说,二十四五岁,医术比起我也不差分毫,只要找对自己的路子,将来必然又是一位杏林国手。”傅文录说道。
“看着林木这小子,我总算还安慰一点。中医也算后继有人了,不过一个圣手可支撑不起场面。”高学民笑了笑,向傅文录问道:“具体说说你们的想法吧,要是真的可行,我必然不遗余力,甚至可以联系一下老谢几人亲自指导。”
“实在是太好了。”傅文录兴奋的笑道:“这件事原本是我和高川的刘谦城临时起意,纵观现在的中医现状。各大中医院校毕业的学生,大都是空有一身理论,实践性太差,中医的临床实践比起西医更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