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林木心理承受能力好,身为医生,他的心态很正,此时才表现的如此平静,只是心中感概和忐忑,要是其他人,此时是什么样子真不好说。
躺在床上,林木紧闭着双眼,不愿意睁开,耳边听着墙上的挂钟不停地跳动,滴答,滴答,他的心就在黑暗中不断的游走。
不过林木不后悔,要是让他重选一次,他依然会这么做,眉头也不会皱一下,不为别的,就为了老妈沈冰洁,为了让老爸在沈家人面前挺直腰板,为了这一切,他宁愿承受这种黑暗。
沈老是老妈沈冰洁的父亲,这一点无论什么时候都无法改变,正如沈冰洁昨晚上说的,天下无不是之父母,纵然沈老将她赶出沈家二十五年,沈冰洁也很轻易的原谅了沈老。
二十五年没有在父亲身前尽孝。没有见到父亲,要是沈老真的这么走了,沈冰洁的心中会非常的遗憾。
人总是这样,当一个人活着,他或许会去怨恨。但是当一个人去了,这种怨恨就会化为深深的自责,沈冰洁一定会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多坚持下去,为什么不每年都过来恳求,这种心态身为医生。林木太理解了。
正是为了不让沈冰洁自责,林木才这么去做,他这个罪不是为了沈老受的,是为了老妈,是为了他自己,为了他们家。
从今往后。只会是沈家欠他们的,而他们不欠沈家,即便是沈家在背后默默的帮了他们家不少,他这一双眼睛,沈老的一条命总该偿还了吧。
或许说,林木的思想太过执拗,想问题有些简单。有些偏执,不过他就是这么想的,不靠沈家,他们家依然会过的很好。
《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不提林木在房间里面一个人静静的发呆,且说沈冰洁和林益民出了林木的房间,沈冰洁再次放声痛哭起来。
沈冰洁趴在林益民的肩头,一边哭一边哽咽:“益民,都是我不好,小木他这是在帮我还情啊,这些罪该是我承受的。都怪我,忽略了他的想法。”
林益民没有哭,不过心中的痛苦一点也不比沈冰洁轻,但身为男人,他必须坚强。林益民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沈冰洁的后背道:“别自责了。要说责任,其实最不该的就是我,这些年我也在置气,忽略了你们母子。”
安抚好沈冰洁,林益民才扶着沈冰洁道:“好了,我们要表现的镇定一点,这样小木才能好受,要是我们都怯懦了,小木岂不是更加无法坚强。”
沈冰洁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我这就去给小木做饭去,你去找高老,让他再给小木看看,或许还有希望。”
两人正说着话,沈正红和高学民几人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沈飞,沈光和沈彤兄妹三个,几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昨晚一晚上几乎没睡。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爸他......”沈冰洁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挤出一丝笑容问道。
“爸刚才已经清醒了,高老给检查了,恢复的不错,好好调理,不出一个月就可以痊愈,得知了小木的情况,爸的心情不怎么好,让我们过来看看。”沈正红说道。
“对了,小冰,小木醒了没有?”另一个中年人问道,正是沈冰洁的二哥沈正奇,也是沈光的父亲。
“醒了,被高老说中了,小木看不见了,一个人在里面,也不让人陪。”沈冰洁叹了一口气道。
“这样,我们进去看看吧,劝劝他。”沈正红说道,说过之后向沈冰洁道:“你也不要太伤心,小木是我们沈家的亲外孙,这一次又是为了爸,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医好他的。”
“就是啊,小冰,这种事放在平常家庭或许希望不大,但是放在我们家,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治好,我和大哥商量了,准备发一个求医的新闻,找国际有名的医生来给小木看看,总有机会的。”沈正奇说道。
“我知道,我没事的。”沈冰洁笑了笑然后道:“我去给小木做饭,你们还是别去了,他现在心情肯定不好,倒是高老可以进去看看,小木很尊敬您。”
“好,我先进去看看,劝劝他。”高学民点了点头,然后向林木的房间走去,沈正红几人也知道,沈冰洁说的是实情,林木对他们现在很不待见,也不进去刺激林木了,就站在外面等着。
林木正躺在床上发呆,听到房门被人推开,知道有人走了进来,睁开眼道:“是高爷爷吧,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