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在门口停好,林木和龙灵儿刚刚走进大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嚷嚷声,最显眼的是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林益民,你还真以为你去了一趟外地就成大老板了,在爷面前装大尾巴狼,告诉你,这个坟你迁就迁,不迁爷直接给你平了,让你清明哭都没地方哭去。”
听到这话,林木眉头一皱,大步就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林益民和沈冰洁站在中门口,院子的雪地里站了几个人,为首的一个三十多岁,和林老大长得很像,正是林老大的弟弟林老二。
“林老二,你再给我咧咧,信不信我抽你丫的。”林木一边往进走,一边就对着林老二冷哼道。
林老二听到这一声冷喝,急忙回过头去,看到走进来的林木和龙灵儿,下意识的就后退了几步,林老大对林木没印象,林老二却有,而且林木会功夫可是十里八乡都知道的,以前在青府县的时候也算是小人林,说起打架,林老二还真有点发憷林木。
林老二和林老大不同,这两兄弟从小都聪明那是没话说的,不过林老大有心劲,一路靠着自学竟然考上了成人大学,可是林老二就不同了。
林老二比林老大小六岁,林老大考上大学的时候林老二也到十一二岁了,家里本身就穷,林老二自然没有钱读书,就四处厮混,林老大也忙的顾不上,只能管住林老二的温饱,别的方面自然是无暇顾及了。
说穿了林老二就是青府县真正的流氓阿飞,今年也三十五六了,还是林老大前几年渐渐起步,才给林老二娶了老婆。
不过林老二的性子却收不住了,以前也没少和林木照面,林贺年在的时候林老二也去回春堂找过事,可惜吃亏是必然的,林木的本事是跟着林贺年学的,林木有功夫,林贺年的功夫自然不差,七十多岁的年纪,打的一群二十多岁的小混混是哭爹喊娘,从那之后林老二就不敢去回春堂找茬了。
林木考上大学,一走几年,当初青涩的小伙子已经长成了高大的青年,林老二更是有些发憷,不过院子里好歹还有林老二的几个小弟,林老二退了一步,也觉得自己有些那啥,硬着头皮向林木道:“小子,算起来你见了爷也要老老实实的叫一声叔叔,别没大没小的,几年大学都白上了是吧。”
林木被这家伙气乐了,上下打量了林老二一眼,迈着步子就走了过去:“叔叔。要不咋叔侄两切磋一下,你们一起上。我把你们全部在院子里堆了雪人。”林木一边说着,伸手一指。
“林木,你真以为我怕了你,你小子虽然能打,不过你挡得住子弹吗,信不信我叫警察过来。”林老二还真不敢和林木硬碰硬,声色俱厉的喊道。
“警察!”林木笑了,摇头晃脑的看着林老二:“说真的。警察我见得多了,也不是没打过,有本事你叫几个来我看看。”
说着话,林木就懒得搭理林老二了,而是看着林贺年问道:“爸,这家伙大过年的跑我们家里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就是北坟窑的事情。他听说我们一家人回来了,过来劝我们迁坟呢。”林益民说道。
“迁坟!”林木回过头去再次看向林老二,林老大昨天可是在他的房门口差点没把自己打成猪头,难道没给林老二打电话?
林木这么想还真有些冤枉林老大了,林老大是给林老二打电话了,而且还把林老二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顿。要不是隔着电话,林老大估计会毫不犹豫的抽林老二。
可惜,林老大把林老二一顿臭骂,并没有说什么事,林老二被林老大骂了一顿。昨天下午就窝火,晚上更是喝了一通闷酒。觉得林老大是嫌林塘村的村民闹事,让县里被动,所以才训斥他,这不一大早林老二就在村里一些扎刺的村民家里去威胁了。
林益民一家子一直不在,这过年回来了,林老二也借机过来看看,林贺年不在了,他可不怎么怕林益民一家了,进了门就是一通大呼小叫,更巧的是林木竟然也不在,林老二更是趾高气昂,不过说的正欢呢,林木就回来了。
“看什么,我告诉你,这迁坟是县里的决定,你们再闹腾也没用。”林老二看到林木看过来,再次高声喊道。
“林老二,识相的你赶紧给我滚回去,要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你信不信。”林木不耐烦的看着林老二,对付这种人客气话就不能说,你客气他还以为你怕他呢。
“吆喝,林木,你小子毛长齐了没有。”林老二心中怕林木,嘴上可不输阵,冷笑一声,大咧咧的看着林木,不过身子却一直后退,眼睛斜看着门外,好汉不吃眼前亏,林木要是敢动手,他自然要先开溜,然后再找人回来算账。
一时间林老二还真有些后悔,这来林益民家带的人太少了,他们五个人有些不够看啊,没想到这林家的小子上了几年大学一点没有学斯文,比起几年前更加难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