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呵斥过宋金辉,低下头去继续开始处理边上的患者,宋金辉远远的盯着林木,敢怒不敢言,即便是刚才打他的那个年轻医生,他也不敢过去找茬了。
走廊里面的手术室门口,任国阳和柳允河几人转了一圈,看了一下里面的伤者,迈步向外面走来,一边走柳允河一边在任国阳的耳边低声道:“任书记,那个廖恩就真的扔在那儿不管?”
说实话,任国阳认识林木,刚才明摆着向着林木让柳允河也很纳闷,虽说上一次林木在大平住院,任国阳也曾发过火,他为此还亲自探望过林木一次,却怎么也没想到林木和任国阳有关系。
那个廖恩柳允河是知道的,当初廖恩前来大平,柳允河还亲自接待过,虽说刚才他也帮着林木说话,事实上心中对林木还是很反感的,胆子太大了,廖恩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平洲省责任很大,他柳允河也脱不了干系,要是康菲集团闹腾起来,即便是任国阳也要被动。
“不用管他。”听到柳允河的问话,任国阳却淡淡的说道:“那个林木虽然性子直了些,医术还是不错的,办事很有分寸,廖恩不会有什么危险。”
“任书记认识那个林木?”柳允河试探着问道,听着任国阳的话,貌似任书记对这个林木很了解啊,要不然怎么说出这样的评价。
“不认识,听说过。”任国阳淡淡的说了一句,回过头去看向柳允河道:“我也不瞒你说,这个林木是沈老的外孙,你自己明白就行。”
“沈老的外孙!”柳允河直接就呆滞在了当场,看着任国阳走远,才急忙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大步追了上去,心中一阵感慨:“怪不得呢。”
宋金辉守在廖恩的推车边上等着,心急如焚,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洲省竟然有胆子把廖恩凉在一边,有心发火吧,林木这个煞星就在边上,现在他的脸上还火辣辣的,这个林木是不能用常理去衡量的,从来不按规矩出牌。
就像前几天江南的事情,宋金辉原本把握很大,再加上有谢聪相助,两人商量的好好的,要是按照剧本发展,绝对能让林木吃个不小的亏。
谁能想到林木竟然胆子那么大,直接就出手把谢聪给打残了,最后没能收拾了林木不说,谢家还被迫低头,不追究林木的责任,一场谋划就那么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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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这里等着,也不是个办法,廖恩是他宋金辉请来的,出了事不说,还被医院凉在这里,真要出了什么意外,他宋金辉难辞其咎。
站在廖恩的推车边上,宋金辉来回走了几步,咬了咬牙,拿出手机准备给大使馆打个电话,突然看到里面的走廊走出来几个人。
这几天在江南,宋金辉偶尔也看电视,平洲卫视上的平洲新闻他凑巧看过一两次,一眼就认出走在前面的一个中年人是平洲省的省委一号任国阳,急忙大步走了过去。
“任书记,我是米国宋家的宋金辉。”宋金辉人还没走到跟前,就开口自报家门,在内地吃了几次亏,宋金辉也懂得了一些常识,像任国阳这样的人,身边必然有人保护。他要是贸然前去,让人拦住还好。对方直接动手他又要吃亏了。
也亏了宋金辉出声快,要不然跟在任国阳边上的田顺天已经动手了,看着宋金辉急匆匆的走来,田顺天差点以为对方图谋不轨,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身上的配枪。
“宋先生。”任国阳自然知道米国宋家,笑着伸出手和宋金辉握了握笑问道:“宋先生有什么事吗?”
“任书记,我想知道廖恩先生为什么现在还在外面等着,为什么没有送他去手术室。他的情况已经非常严重了,你们平洲省这是什么态度?”宋金辉朗声问道。
他惧怕林木,面对任国阳却不胆怯,一方面他毕竟顶着宋家的名头,同时也是前去江南考察的投资商之一,另一方面,他的身份是米国人。和廖恩是朋友,为廖恩出头也是理所应当的,任国阳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鸡吃虫,虎吃鸡,棍打虎。虫吃棍,林木没什么官方身份,来头有不小,办事自然肆无忌惮,宋金辉反而害怕。任国阳是平洲省一号,办事自然不能像林木一样。要顾忌的方面太多,反而不能怠慢宋金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