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一日怎么够,好歹要三餐加宵夜(7000)(2 / 2)

“你说我脏。”

景岩淡淡道:“不脏,我消过毒了。”

沫冉斜了他一眼,“酒精怎么够!”

景岩一本正经地用手指点了点她的唇:“我亲自,消过毒了。”

沫冉大囧,原来他的消毒是这么消毒的……

“现在是不是该全身消毒了?”

“……”

沫冉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可她没得及跑,就被景岩一把摁在了地毯上。

公寓里铺了一层,撞在地上的时候,不仅不疼,甚至连响声都没有。

他的吻很轻,落在脸上痒痒的,吻到唇边的时候,力度更是轻若鸿毛,细细吮吸着汁液,温热的舔舐着伤口,一次又一次,带着酒精的涩意,慢慢他的手开始下滑。

楼下应该听不见吧?

他的手动了一下,惊得她差点失声尖叫,她慌里慌张地推了推他的手:“别闹,楼下听见怎么办?”

“听不见的。”

“万一呢?”

“没有万一。”

“万一就是万一呢?”

“楼下的主人就在楼上。”

沫冉正无语着呢,腰上的痒痒肉被某人动了两三下,她笑得直打颤,可一笑,嘴角又疼又麻,苦着皱了皱眉,咧嘴吸了口气。

罪魁祸首看着她想笑又不敢笑,抿着唇偷乐。

她瞪着他,他也在看着她。

沫冉个头不高,两个人贴的很近。他半撑在她纤瘦的身子上,头微微仰着,粉嫩的樱唇微张,眼睛瞪得浑圆,带着嗔怪,那清纯可爱的模样令人垂涎欲滴。

深邃的眼眸加深了几分,喉结耸动,他松了口气,体内翻涌的情绪放纵着他的动作,嗓音微哑而深沉。

他低下头,温柔地吻住她的嘴角,看着她呲牙咧嘴的痛呼,笑出声:“傻丫头。”

“始作俑者。”她红了红脸,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但是这一眼,却带着秋波,透着无限风情,撩拨得他心痒难耐。

“我很愿意。”唇角微微扬起,带着一抹坏笑。

“什么?”沫冉不理解。

弧度加深了几分,他一字一句道:“始。做。勇。者。”

沫冉整张脸发烫,说话差点咬到舌头:“你怎么一日三餐光想着这事儿!”

“一日怎么够,好歹要三餐加宵夜。”他笑,低沉的笑声落在她的耳边。

“你…你…你……”沫冉说不过他,词穷了好一会儿。

“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役,认输了?”景岩的眉梢微挑,笑得欢悦。

沫冉双手掌心朝上,做出投降的姿态:“举双白旗投诚。”

“那好,再接再厉。”

“诶,我不是认输了嘛!”

“战俘讨好胜者一时之欢。”

“……”

景岩轻轻挑眉,动作轻柔,眉心再次舒展开,薄唇微动,一一吻过她的五官,沫冉的声音酥得发软,发出的哼唧声像极了情侣间的呢喃,很轻,很轻……

“醒了?”

段筱睁开眼,四面都是白的,可没等她完全清醒,段阳劈头盖脸扇了段筱一个耳光,徐佳慧忙上前拽住段阳,哭着跪下求他:“你别打筱筱,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死我吧!”

“你教出的什么女儿,什么都不会学别人自杀,学别人偷父亲的东西让别人来挖我的私隐,这是个什么东西。”

“别这么说她,她好歹是你的女儿!”

“我没这样的女儿,养不熟的自家人,帮着别人来害我!我上次就看那个臭小子眼熟,觉得没什么好感,就为了这点事情闹什么屁大点自杀,如果不是这件事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怎么会所有的风头突然都转移到我的身上,现在内退的事情彻底定下来,段家完了!”

段筱彻底清醒过来,捂住脸颊的刺疼,嘲讽一笑:“妈,你别求他,大概只要我们死了,就没有人可以拖累他了,这样他才能心满意足!”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件不是我的钱来给你买的,我把你养到这么大,没想到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儿,帮别人来害我!”段阳气坏了,一脚踹开徐佳慧,扑上来掐住段筱的脖颈:“别人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来害自己的亲生父亲!”

段筱被掐得喘不上气,整张脸通红。

徐佳慧忙从一边跑上来拽开段阳,推开他护在段筱的身前,声泪俱下:“你要打就打我!别打我的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了,你害死我的儿子还要来杀了我的女儿吗?”

“是我想害死他吗?”段阳听见了这句话,终于停了手上的动作:“如果不是有人抓住了我的把柄,拿他来威胁我,这一切又怎么能怪我!”

段筱猛地咳了好几声,讽刺勾唇,“金钱名利抵不过自己的儿子,真是可笑,我竟然有你这样的父亲,因为你景岩不要我了,你为什么不替弟弟去死,我为什么是你的女儿!”

“不孝女!”段阳气得发抖,冲上来作势要掐死段筱:“如果不是你,怎么会有人抓住我的把柄,引狼入室,现在段家被查封调查,这一切都怪你,以后我一分一毫都不会再给你,你给我滚出去!彻底滚出段家!”

“你以为我愿意用这些钱吗?”段筱赤足从病床上挣扎着下来,“你掏的钱都是些什么钱,你自己心里清楚。就算你愿意让我花,我也不想用!”

“好,好!”段阳怒斥一笑:“这都是你说的。”

“筱筱别闹了,段阳,筱筱说的只是气话……”

段筱扯了徐佳慧的衣服,摇了摇头:“妈,这么多年你怎么还不明白,他根本不在乎我们,他在乎的从来都只有那些不干不净的钱。妈,弟弟的死你还不能明白这个道理吗?”

“混账东西!”段阳举了举手,却落在了徐佳慧的身上。

段筱挡住徐佳慧,将她护在了身后,“有什么都冲我来,别对着我妈。”

“从明天开始我就给你帮退学,贵族明星大学一年学费上百万,你以为你凭什么读得起这样的学校,一毕业就包装捧你上一线,段家败落都是被你这不孝女给败的!”

“我成绩好,不用上这样的学校我一样能养活我自己。”段筱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她冰冷一笑:“从明天开始,我和你,彻底断绝父女关系!”

沫冉懒洋洋地躺在地毯上,他的手还扶在她的腰上,两个人盖着一件薄薄的锦被。她缩在他的怀里,身上带着余温,两个人什么也不说,就这么躺在那里。

现在到底算什么呢?

她说她恨他,却始终留在他身边。

他就要结婚了,身边却躺着别的女人。

可是他们谁也没有解释,谁也没有说破,就这么得过且过,心知肚明。

她转过身,被子落在胸口,露出一道不深的线条,手指落在他的胸口,他挑了挑眉,将她抱紧,声音微哑:“再来。”

“别闹,我累了,可是有事想问你。”沫冉推了推他,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

“累?”景岩低头看着她笑:“可我觉得你还精神着呢!”

“我真累了。”沫冉忙伸手揪住他不规矩的手,嗔怪道:“我这几天走路腿都发软。”

“身体素质不够,有待加强。”景岩正了正神色,“还需要提升锻炼的频率和强度。”

“……”

沫冉恼了,景岩不得不低头哄了一会儿,才开始扯回原来的话题。

景岩认真了几分,但是手上还是把玩着她的头发,并不太专注:“你说。”

“我买好机票了。”沫冉说完话,他的动作就停了下来。她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低着头淡淡地开着玩笑:“你要不要给我报销一下,机票还挺贵的。”

他不动声色地落了手上的发,“什么时候?”

“我没看日期,随便买的。”

蹩脚的借口。

如果不看日期怎么会知道什么时候该离开?

“简歌今晚说的话,你听到了。”景岩的情绪很淡,漠然到似乎没有什么表情。

这句话,不是疑问句。

沫冉没有打算撒谎,也不打算隐瞒,她点了点头:“听得很清楚,可是在他说之前,我就知道了。”

“为什么不问?”

“没必要。”沫冉清浅一笑,看似无所谓。

景岩却不说话了,视线一直看着沫冉,仿佛要用尽所有的心思去猜透她现在的想法。有时候她看起来很单纯,想法都写在脸上,有时候却很复杂,心思缜密细微到无法察觉。

像是继续对上一句话做出解释:“该我出现的时候出现了,该我做的事情做完了,该我离开的时候就该离开了。”

“什么时候离开?”景岩的侧颜显得格外深邃而沉稳:“我送你。”

“不用了。”沫冉眉头一紧,心里瞬间开始发酸,“故人相送,舍不得。”

“你会舍不得我?”景岩低头打量着怀里的那张小脸,精致白皙,倒映在他的眸里:“还以为你铁石心肠,冷心冷情。”

“我哪有这么坏?”沫冉抬起头,撞上他看向她的视线,四目相对,她的心跳得很快:“我只是,说到做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