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叫我好好干,好好做人,却不晓得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这次,我为他办成这件事,要让他给我二十万元钱,在老家砌幢楼房,风风光光地讨个老婆,让村里人看看我李兵还是个人,而不是鬼。那个安徽女人肯定早已嫁人了,还找她干什么?两个儿子已经十多岁了,我哪有脸和钱去找他们啊?
要是向志荣不给钱呢?不给,我就把这消息卖给周标,只要他给钱,我就卖。我凭什么给你白干?兄弟?哼,兄弟也不能给你白干啊?
我把他钓过来,你至少可以在他的工程款上扣下几十到一百万元钱,我要二十万,一点也不多。李兵脸色狰狞地想,光拿这一千五百元工资,我李兵到猴年马月才能翻身?你富了,想到我这个穷兄弟了吗?只开一千五百元工资,还不准我捞回扣。哼,老张凭什么拿五千元工资?他妈的,象什么兄弟?先看他这次对我怎么样再说吧。
他在市里找了个五十元一夜的旅馆住下来。街上谁也不认识他这个背井离乡了二十年的游子,所以他走来走去到处看,越看越觉得自己羞愧难当。市里许多地方都变得不认识了,面目全非,街道宽畅整洁,搞得象模象样的,很漂亮。还一下子冒出这么多高层建筑,都骄傲地睁着陌生的眼睛瞧着你,妈的,怪不得亲戚朋友和村里人都看不起我。
夜幕降临了,街道上五彩缤纷的霓虹灯闪烁起来,使这个县级市象小上海一般金碧辉煌。他在街上吃了十元钱一顿客饭,就沿着一条小街向前走去,两眼贼溜溜地寻找着有旋转灯的门面。
走了几百米,他终于发现了一个做肉体生意的发廊。拉开铝合金门走进去,坐在那里的三个袒胸露背的女人笑*地招呼他:“敲背?”
他站在当地说:“多少一次?”
发廊女说:“一百五。”
他声音响亮地说:“哪有这么贵的?上海也没有这么贵啊?一个身材特别丰满的发廊女说,唷,看不出你还是个上海人呢,都说上海人小气,还真名不虚传哪。”说着,咯咯咯地笑了。
“李兵说,你们这种女人,哪里知道男人挣钱的辛苦?我们一天做到晚,只挣三四十元钱,而你们只要往床上仰天一躺,两腿一张,一二百元钱就到手了。下世,我也要叫阎罗王让我投胎做个女人。”
说得小姐们笑个不止。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一百元成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