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靠在床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白梨花小心翼翼给他上药。
手法娴熟、动作轻柔。
这个女人,虽然胖了点、黑了点、难看了点、脾气差了点,但是人却是不错的,有点像娘。
刚这么一想,低头包扎的女人却抬头了,一脸迷茫地问:“你说什么?”
薛采不明所以。
“你刚才不是叫了娘吗?是不是我弄的太痛了?”
没想到自己竟然把心思叫了出来,薛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抿紧了嘴唇,伸手去推她,“你走开,我自己来!”
“没事,想就大声说出来嘛!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白梨花说着,“我也想我娘了,可惜我连她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她还是苏暖的时候,没有家人,被孤儿院养大。
她成了白梨花,娘因为她难产而死。
虽说活了两世,却根本没有感受到母爱,这也是她留在梁家的一个原因。
薛采把脸别过去,闷声说:“我没有娘。”
如果他有娘,也不会被送到那种地方去,供别人消遣。
白梨花也反应过来,叹着气揉了揉他脑袋,“别想了,先休息一下吧。”
掖好被角后,白梨花端着脏水出去,刚走到门口,便听见小孩儿用微不可察的声音说,“薛采。”
她回头,“什么?”
小孩儿把头蒙进了被子,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名字,薛采。”
她点点头。
带上房门,又进了另一间屋子,粱老爹还在熟睡。
不过面色红润了不少,不由也放下心来,走进厨房,继续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