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直到粱大郎拿着一袋子棉花回来。
看到那么多棉花,白梨花很吃惊,这年头,棉花是紧俏的东西,一般人家弹床棉被,剩下些边角料子就不错了,粱大郎居然能借这么多。
似乎是看透她的想法,粱大郎说:“都是陈伯他们给的。”
“我在路上遇到,就问了一句,季婶子说他家有,不用还,我就寻思着,咱们上次赌麦不是赢了他们十斤麦么,就正好抵消了,结果他们非说占了便宜,让我都拿回来。反正这点棉花也不够做衣裳。”
他接着说:“陈伯和季婶子人好,这是在帮着咱们呢。”
“你放心,我记着呢,回头我就弄点小菜带过去谢谢他们。”
白梨花看着棉花,都非常干净,没有受潮也没有长虫,心里惦记着月事袋子,赶忙将粱大郎轰出去。
等他走后,白梨花下床,拿了针线剪刀,将月事带子剪开,又将棉花塞进去。
梁大娘拢共给了她七八条带子,还得加上装了灰的那个。
因为这东西是要反复洗的,棉布贵,梁大娘能准备这么多,还是算不错了。
弄好之后,白梨花便去了茅厕,将东西全部换下来后,只觉得神清气爽,腰杆都直了几分!
在这期间,隐约听到梁大娘在叹气,好像是为了家里没吃食了。
接着又是粱老爹的嚷嚷声:“谁给鸡崽子喂玉米面啦?”
这是粱老爹第一次去喂鸡,他去的早了些,这鸡崽子没吃完,剩在盆里才发现。
怪不得这鸡崽子看着长,原来是吃的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