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之下,白玉兰连哭泣都停止了。
这种时候,她还有什么脸出去?更何况,正在风口浪尖,谁愿意娶她?
不过她自己心里也明白,陈婉秋现在已经完全放弃她了,一心想把她早点嫁出去,而爹白衍忠现在春风得意,对陈婉秋言听计从。
白玉兰的心里陡然升出一抹恨意。
恨陈婉秋,恨白衍忠,恨白梨花,恨轩源,恨所有人。
搭在枕头上的手握成拳,保养良好的指尖嵌进手心。
忍了忍,她说:“娘,我才十四岁,现在出嫁会不会早了点?”
“你大姐不也出嫁半年了?”
大姐?除了在爹面前,她们母子什么时候这么叫过那个贱人?
白玉兰沉默了一下,“嗯,我会好好看的。”
陈婉秋仍然不满意,她接着说:“我找人看过了,下个月初三是这两年最大的黄道吉日,你可别错过了。”
“嗯。”
今天都十七了,陈婉秋到底是多想把她撵出去。
另一边,白梨花和粱大郎出了翠香楼。
这一路上,她的脸都是红的,虽然已经两世为人,但还是改不了花痴属性。
这粱大郎一本正经的撩起人来,真的是太太太太出乎人意料了。
为了避免粱大郎看出异样,她先牵着牛回了寄放牛的棚子。
她在里面待了没多久,粱大郎便推着板车过来了。
他买了两口铁锅,大大小小的盆子,还有……一堆上好的棉花。
白梨花脸上刚消下去的红晕又漫上来,粱大郎还不自觉,一边把绑东西一边说:“回头咱们在院子里面在搭个灶,等日子过好了,再给你置办两身好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