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都是死,那不如死在新房里头,好歹体面些。”
粱二郎嘶吼出声。
有人不明白了,这粱二郎好歹有田有地,怎么就过不下去了?砍几根竹子,搭个棚子,等秋收了,自然就好了。
有人说:“你们是不知道,我听人说,这粱二郎跟他那大舅子搭一块,整日往赌坊里面钻,结果把家里的地啊田啊的,都给当出去了,现在是一穷二白。”
旁人一脸不信,“这粱二郎以前看着挺本分的啊,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你别是造谣吧?”
“不是一穷二白能混成这样?”那人咋舌,“要我说胖丫也是真倒霉,刚死了男人,就遇到这么个兄弟。”
“是啊,今天要是不遂他们意还好,这要是遂了他们,往后可有的受喽。”
“也不一定,胖丫不是和四王爷关系不一般么,只要四王爷一句话,梁老二敢放半个屁?”
那人耻笑,“别说四王爷现在不再这里,就算在了,你看粱二郎听么……”
“说的也是。”
这些议论的声音不算小,白梨花听的一清二楚。
遇到这种混的,李思明也没办法了,“胖丫,你看现在怎么办?”
白梨花死死的盯住房门,一语不发,脸上冷若寒冰。
这神情让李思明瑟缩了一下,稍一犹豫,他说:“要不你先去我们家休息一下,这里我来解决?富儿,送……”
他想的是粱大郎刚死,白梨花一个女人家遇到这种情况肯定没了主意,还是不让她在这里的好。
谁知道话还没说话,就看到白梨花摇头,缓缓说,“没用的。”
而后,她的眼睛逐渐恢复焦距,眼睛在人群中转了一圈,找到葛癞子,“葛大哥,你帮我找几个人,用柴禾将房子四周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