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聚集在一起的力量突然分散开来。

不值。

苏暖的想法让他们觉得不值。

其实大蛇心里明白，自己对于苏暖来说，不过是一个死乞白赖跟着她的大蛇罢了。

纵然他被誉为神兽，纵然他受薛家世代香火，也不过是一只长相奇特的大蛇。

他跟着她是有目的，但是她对自己却是萍水相逢。

很久以前，有人告诉过它，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现在，正是报恩的时候，不是吗？

但是毕竟他们不是别的生物，他们有九个脑袋，虽然现在还剩下六个，但六个脑袋，也有不同的想法。

心是这样想，但是脑袋想的却是：付出和收获成正比，虽然苏暖收留了他们，但是他们已经警告过了，所以在那人想取而代之的问题上，保持中立就好。

还有脑袋想着，虽然苏暖收留了他们，但是他们却是呆在何首乌的地方，说到底，应该感谢的还是何首乌，为什么要和他作对呢？

他们为了她，已经损失了三个兄弟，难道还不够吗？没有谁会说他们的不是的。

一时间，众说纷纭，谁也不让谁。

在争执最激烈的时候，中间的大头一排众议，“都给我闭嘴！”

他眯起眼睛，慢悠悠的说：“凡事讲究顺应天道，逆天改命者，没有安宁，不得长久，绝缘善终。苏暖对我们如何大家都有目共睹，就算有心无力，做不了什么，那也不能跟何首乌低头！”

有的脑袋不服，“她充其量不过是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住所，难道我们为她损失三个兄弟还不够吗？天道，天道不就是顺势而为吗？”

这话一出来，周围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