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等柳言睿反应，抬脚就走。

刚转身，柳言睿沙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就是你对自己爹的态度？”

苏暖转身，脸上尽是虚伪的笑意，“我爹？柳老爷不知道吗？半年前我就跟他断绝关系了，这件事情蓬莱镇人尽皆知，绝无虚假。”

柳言睿咧嘴笑了，“这么说，你对我还算客气？”

“不敢当不敢当。”苏暖冷着脸说：“我这人就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自信而又嚣张，但她的确有嚣张的资本。

冲着快要倒闭的医馆，冲着梁秀林瘸了二十多年的腿，冲着当今世上独一无二的御赐匾额。

柳言睿拍掌站起来，走到苏暖身边，阴恻恻的说：“咱们都是聪明人，老朽也不跟你绕圈子，说吧，你要什么？”

“柳老爷还是先说说您要什么吧！”苏暖看着柳言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因为，我要的，您给不起。”

“给不起？”柳言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别的不敢说，柳凌风的命我也给不起吗？”

苏暖没有说话，柳言睿接着说：“只要你一句话，怎么样？”

在他的注视下，苏暖突然笑了，她问：“你把我当三岁小儿吗？”

柳言睿嘴角的笑容收敛起来，吊三角眼睛盯着她，好一会儿才说，“怎么说？”

“说话可不能光凭红口白牙，我怎么知道柳凌风的命是不是拿捏在你手里？”苏暖微微一笑，“如果这样，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们柳家的命也拿捏在我手里呢？”

柳言睿脸上阴晴未定，那姿态，恨不得往苏暖身上盯出个大窟窿不可。

“你很聪明。”他说，“但你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