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起眉头，“我是一个商人。”

“当然。”百里少阳说，“这个皇上交代过，按照正常的价格收购，每次柳当家筹集到的银子，会先一步交给你。”

“好。”

苏暖满口答应。

百里少阳似乎有些诧异，但是并没有说什么，转头问柳凌风，“军饷筹集的怎么样了？还顺利吧？”

柳凌风摇了摇头，“不顺利。”

“柳家账上根本没有银子，其余一些富商也是，平时好说话，但一到关键时候就哭穷，要银子比要他们命还难。”

“再难也要把差事办好。”百里少阳说，“皇命不可违。”

“我们是奉命行事，那总不能强抢吧？”柳凌风说，“这要是传出去，不就成了土匪了吗？”

“你当土匪，你这项上人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柳凌风说，“我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百里少阳停下步子，“你真不怕死？”

柳凌风跟着停下，“我说了，是福不是祸，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答案。”

百里少阳离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件事情迅速被大家知晓。

都说柳家完了，壁国完了。

柳凌风不为所动，任由谣言越传越厉害。

富豪们不为所动，但是百姓们开始惊慌起来，就怕敌军到时候打到京城里面来。

苏暖在百姓中声望极高，安抚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