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喊过来是因为这事。

他还以为她怕，要陪她睡呢。

是他想多了。

看着她入睡的样子，目光柔和。

见她渐渐进入梦想，呼吸匀称，他才起身，出了无痕殿。

殿外依旧，只是风向变了。

那颗无忧树还在。

只是物是人非。

飞身到无忧树下。

斩仙飞刀也飞了出来，它悬在半空，折有两目。

他知道它出来，是有事。

“说吧，何事？”

“主人，你还要将羽千蝶留在身边吗？”斩仙飞刀见证了他的三生三世。

它不想主人为这段感情再遍体鳞伤。

宝物最终的目的是护主。

斩仙飞刀也不列外，只是它还有另一个使命，是斩妖除魔。

墨无痕看向远处，祥瑞早不在。

曾经的他知道，一开始也明白。

当接触她的时候，他知道她是魔。

只是在相处的过程，渐渐动了心。

情深深处自然浓。

爱到深处无法拔。

对羽千蝶，他已经无法抽身。

所以何来值与不值得呢。

“留。”他回答斩仙飞刀的疑惑。

“为何？”

“没有为何。”

“她是魔，你是神，你们注定没有结果。”

这些他都知道，他更加知道她无法成神。

她是羽千蝶的时候，她为了他去闯九重莲花塔，那张九晶玄床是她从莲花塔里的烛九阴那得到的。

为了他，她想要成神。

奈何魔永远成不了神，算闯过了九重莲花塔也成不了神。

她是练血衣的时候，为了和身为墨痕的他在一起，日月山，以肉身之体闯九重莲花塔，想要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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