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他唤道。

“神？”莫忘转过身来，看到墨无痕有些惊喜。

“你怎么在这？”

莫忘和白窈窕被安排到无痕殿外的一间小阁房内、

那本是白窈窕的房间，现在莫忘和她一起。

莫忘低下头，双手紧紧地交错在一起：“神，是不是莫忘不睡觉可以记得今日发生的事情？”

她问得很天真。

要是能这样，没有因果。

“所以你不睡觉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睡，好记得今日发生的所有事？”

“嗯。”莫忘点头。

墨无痕看着她，蓦地觉得她和羽儿很像，都是倔强的女娃。

只可惜，这是所谓的。也是天真的。

“本尊暂时不知在你身发生什么，但日出而忘，日落而眠是在你身的祭，想要凭不睡觉那是不可能的。”

他不想说谎去欺骗天真的她。

他也不会说谎。

说谎只能骗得了一时却无法骗过一世。所以他也不屑。

莫忘深深地叹息：“为何我想要记住一个人这么难呢。”

“有时候这样的你为何不是一件好事。”

经历了太多，很想把不好的事情忘却，找一处天涯或者是海角居住。

没有人烟，只有他和她。

所以，无论是凡人还是神都无法按照自己的所想而去，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

风吹过，吹起了那无忧树的无忧叶。

无忧树下，莫忘彻夜未免。

而墨无痕进了殿内。

九晶玄床的人儿已经熟睡，他微笑，却在心头沉沉地一叹息……

只能妄自怜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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