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斐斐骂完，气得用脚猛踢车子，眼见凌小野沉溺在自以为是的爱情中，想拽又拽不出来的落败感，让她想不到还能再骂写什么把凌小野那个蠢姑娘给骂醒。

凌小野的觉悟只会朝着自己的方向，根本不顾厉斐斐骂了什么。

她异常坚定：“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斐斐姐不用为我担心。”凌小野解释道，灵魂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偶尔出卖一下无所谓，坑蒙拐骗的小伎俩她看过那么多，纸上谈兵哪里够。

厉斐斐转身，又点燃一支烟，眼睛闭着，语气稍微缓了一点：“谁说我担心你，我是怕我的摇钱树没了。”

“谢谢斐斐姐收留我这么久，等我把钱还了，就和逸凡离开这里，不惹斐斐姐生气了。”

“呵，离开，然后到另外的地方，供着他继续吸毒和赌博？”

厉斐斐这么一问，凌小野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堕落，她就随着一起堕落，至于三观什么的，她从来都没有拥有过，更不用说毁三观了。

“我会努力的。”

凌小野的等同于默认的话，让车内的空气瞬间变得死寂起来。

厉斐斐压制满腔怒火，问：“要是他去嫖，你是不是还要找钱让他嫖阿？”

“我……我……”

这个问题，凌小野从来没有想过。

她的迟疑，气得厉斐斐直接从车里拿出枪，打算一枪把林逸凡这个混蛋给蹦了。

“我他妈今天就把他杀了，我看你还怎么努力。”

“斐斐，要杀他，先杀我！”

凌小野挡在林逸凡面前，极少和厉斐斐有这样的对峙，谁都不让谁，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带着愤怒和颤抖。

良久之后，凌小野把手放在枪上：“开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