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说的话，凌小野觉得自己承受不起。

凌小野用余光能看见薄寅川脸上的波澜不惊，两个人手拿着结婚证，也没有结婚该有的喜悦。

凌小野点头，礼貌回应薄寅川一个“哦”字，但愿和这个人“嗯，哦”到永远。

“除了‘哦’就没有什么想说的？”薄寅川突然一问，彻底打破了凌小野想要和她“嗯”“哦”到永远的美好幻想。

“我可以说拒绝吗？”

可以说现在就去离婚吗？

可以说现在就让我好好地滚吗？

……

以上种种想要说的话，凌小野只能抓住最有可能的。

被迫结婚，连最后保持沉默的权利都要在这位爷面前丧失，凌小野心里早已一团乱码。

“不想说？”

“嗯。”

即便是凌小野回答薄寅川一个“嗯”，薄寅川也不会回答她另一个“哦”字。

他们之间“嗯”“哦”到永远对凌小野来说，永远只是想想很美好。

“我有想说的。”薄寅川说话间突然停顿了一下，坐在车上，侧生看着凌小野，凌小野余光看见这位爷要发圣旨意思，还不是得乖乖地转身。

“嗯，你说。”凌小野双眼表现得无比渴望川爷发话，渴求的小眼神别提装得多认真了。

“我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一天，会有一个人在法律意义上属于我。”

我他妈也没有想过，凌小野保持微笑，真心想在川爷耳边怒吼一声――说话这么文绉绉，川爷您真的不适合扮演情圣。

我呢，更不是什么痴情女子，我现在就是一个在川爷面前唯唯诺诺的小人，谄媚到想死怕痛，想活着就必须逢迎的地步。

薄寅川话说出去大概过了几十秒，没有等到凌小野的回应，抬手想要抚摸凌小野的欠抽的嘴角，把她嘴角的上扬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