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欺负他!”
一声霸道之音,犹如雷声轰鸣般,在这方圆十多丈的道场内轰然炸响。赫然间,酒道人苍苍的身影,伴随着悠久的叹息,幽幽立起。
“呼——”一阵干燥之风吹来,风中带着漠北方才拥有的味道,干燥到过于单调。不轻易间,就能送进一嘴的苦沙。
“酒道人!”幽九初眼色微微凝起,此人他听说过,强劲到极致的元婴老怪,喜怒无常,更是少数几个不给夜幽族情面的人。
“桀桀,老夫倒要看看怎么不能欺负他!”血道人厉声而起,那双枯竭的大手微微抬起,向着杨飞,狠狠一抓。
“噗——”陡然间,血腥味骤起,一阵疾风掠过,顺着血道人的鬼手,一种幻化的,长约六七丈的血色大手,带着戾气,呼呼打出。
“师...师傅,救命啊......”杨飞双唇蠕动,身体倒是比以往灵活了不止一倍,一口气便躲在老道的身后。
“轰——”老道隔空一指,一点米粒状的红芒就此点出,如若一声春雷般,米粒之光与那巨大血手形成对比的同时,碰撞在一起,顿时,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从爆炸中心荡开。
“假婴境!好狠!”老道发出一声叹息,他原本就不多的黑发中,于此时,骤然又是白了一根。
“桀桀,多亏了当年血旗门的秘法,若不是......”血道人邪邪一笑,眼中带着轻蔑,带着故意看向老道。
“臭老道,你别吓我,你可千万别死啊!”杨飞看了一眼脸色骤变的老道,他眼睛微微凝起。
那个在他眼中无所不能的伟岸身影,如今却仿佛风中残烛,没有了一丝威严,如那墙隙间的马见草,风吹即倒。
而尤其能吸引他注意的是,老道头上正缓缓便白的发丝,一丝发缕便是一截寿魂,而此时便白也就意味着.......他的寿魂也然不多。
“血旗...建立之初...被人压制...三怪、四煞、七魔......甚至极寒之地的某些......欺我血旗无立根之源.....”
“你们...欺人太甚!”杨飞攒了攒拳头,抬起头,盯着面前的这些,眼中浮现出了几分戾气。
他不是好胜之人,甚至他本身是极为胆小怕事的人,即便有人一再二再地逼他,他也会一让再让,但这并不以为着他会一忍到底,只要有人触及到他的底线,他则会与对方...不死不休!
“咳咳...欺人太甚...那就打回来!”老道咳嗽了几声,身体一抖,大手一挥,又是一声“轰隆隆”的声音,道场中间竟是缓缓升起一柄竹竿,竿头带着一个小勾,像是要悬挂着什么。
“呼”杨飞神情一动,一拍储物袋,那储物袋底沉寂已久的那一面血旗,飞向竿头,完美结合。
“昔日...我血旗老祖...以这漠北四十一位狠人的血染起了一面血旗...更是血旗门奠基的至要一步!”
“咳咳,今天我就杀你祭旗!”老道面色一戾,大手一挥,便是挥出一道血芒,血芒之大,在袭向血道人的同时,也是将正惊讶的齐云天给包裹。
“狂妄!”血道人一声暴喝,大手一甩,便是点出一截黑色的手指。
......
“轮到你们了!”杨飞面色一寒,大手一甩,一张血灵爪便透着煞气,直逼幽九初等人。
“哼!”幽九初身体陡然暴退,从他的身体上冒出密密麻麻的黑烟,蓦然间,形成一个巨大的怪物。
“百鬼夜行!”幽九初带着怒吼,大手一甩,那巨大无比的怪物张着巨口,咬向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