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曜俊朗的面容，突然显得冷清又寂寥，带了几分狠心。

如果将来，他能走到至高的地位，那么沫沫愿意到自己身边来么？哪怕那时他已经满手沾满血腥？

林季沫睡在床上，想到了刚刚与周曜聊起的从前在福利院的日子。

那时候静安福利院的环境不怎么好，孩子比较少，她没什么交好的玩伴，一个是周曜哥哥，还有一个，也是个男孩子。

她记得，那个男孩子年长她几岁，当时她不过八九岁，他已经是个比她高大许多的少年了。

他很沉默，被送来福利院的时候好像得了病，模样长得很可怕，脸上背上都生着奇怪的毒气疮疤，连周曜看了都觉得害怕厌恶，福利院的阿姨们也是尽量不去接近他。

只有她不怕死地喜欢靠近他，喜欢盯着这个少年永远沉默冰冷的眼睛看。

他的眼睛，倒实在很好看啊。

不过，这个少年从来不屑于搭理她这个小丫头。

长满疮疤的削瘦面孔上，一派冷冰冰的，只有在她惹恼了他的时候，会露出一些怪异嫌弃的神色来，好像在想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缠人的小姑娘。

自始至终，林季沫也不知道他叫什么，软软的声音只是习惯喊着：“小哥哥，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好不？我先告诉你，我叫沫沫。”

“小哥哥，你的脸怎么回事？周曜哥说是下大雨时被雷打的，到底是不是？那雷打你的时候你疼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