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这笑容一直温和而坚定，温暖目光直直看着她。

公司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林季沫略问了几句他在国外的情况，笑问：“怎么突然想做珠宝业？还是只在华乐磨几年资历？”

周曜道：“我刚回国，需要一份适应下来的工作，林氏有我过去的朋友，华乐珠宝对我来说是很好的选择。”

也能经常看看你。

他看着她的眼睛，心里默默道。

林季沫很想与他多聊一会儿，可看一眼手表，裴凛城那边是知道她下班时间的，估计车子早就等在外面了。

她不舍地说：“周曜，本来你回国来，我该请你吃顿饭，咱们好好聊聊。但今天太突然了，等明天，或者你有空的时候，我再请你……”

“你去吧。”周曜摸摸她的头发，像真正的兄长那样，带了温柔纵容的温度。

“新婚燕尔，他正在等你吧？快回去，今天我们就不聚了。”周曜面如冠玉的脸上挂着清浅的微笑，声音温润低沉，“不过，沫沫，可惜我没能赶回来参加你的婚礼，你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是在哪一天？不然我一定会提前回国来看你的。”

林季沫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绕开了话题：“你是大忙人，我哪敢打扰你的行程。好了，我们以后再聚，你目前应该有很多交接的工作，那我就不缠着你说话啦？先走了……”

公司里人几乎都走光了，只余她高跟鞋轻巧踏在地板上离去的声音。

周曜望着她的背影，拳头早已无意识紧紧攥起，抬手松了松领带，目光深沉而隐隐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