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接过来,他扭头去看后背,到底是不方便,索性起身要用洗手间,他需要一面镜子。
许倾城又重新从他手里拽回了医药箱,手掌往他肩头一推,“你趴下。”
喉结轻滚,她掌心触上他肩膀的一刻,人都硬梆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你不是晕血?”
许倾城抿着唇不动,半响才答,“你这就一点,都凝固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先给他消毒,擦掉伤口周围凝固的血,即便一点她这毛病还是让她忍不住头晕犯恶心。
傅靖霆想了想,突然问她,“你晕血,害怕疼,你生许愿的时候怎么办?”
“被医生一拳打晕了。”许倾城绷着脸回一句,神经,谁生孩子的时候还自己看着。
而且,怕疼就能不生了吗?
“……”
傅靖霆扭头看她,他忽地笑了声,男人下颌搁在沙发上,胸口涨的满满的,太多情绪,深入骨髓不可自拔,可又没办法轻易说出口。
想到她曾经承受的痛苦,心上也似是被拉扯开了一个口子,丝丝缕缕的疼。
恨不得从此就将她缠在怀里,好好的疼。
疼一辈子。
男人的肌肉随着酒精擦拭一寸寸紧绷起来,即便是受伤,肌肉纹理也清晰透着力量,脊梁骨两侧的两道深陷就勾人的很。
伤的其实还是挺重的,但是他避开了要害,倒是温翡,收势不及撞了上去,许倾城只看到对方被车接走,也不知道她伤的怎么样了。
虽说她对温翡实在是生不出什么好感,但因为跟自己有所牵扯不免就容易多想。
最近这事情真就是一波波的让人心烦。
尤其是庞医生,好好的人,怎么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