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琼燕撇撇嘴,这对夫妻,真是般配。
伤口在渐渐愈合,痒疼痒疼的,又下不得手。公子府不大,姜琼燕把公共地方走了一个遍。春天正在慢慢走,早中晚温差变大。太阳高攀,有些毒辣,姜琼燕拉上邵香在院子中的木亭中休憩。
世界突然变得很广阔。姜琼燕靠在邵香的肩上睡得哈喇子直流。
“你来这里做什么?”
“想来便来了。”
姜琼燕皱着眉头转醒,感觉到邵香一身僵直着撑住自己,忙正正身子,吵闹入耳响亮,不是梦境。
邵香小心翼翼的递过来一张帕子,姜琼燕方才觉得不对,低头一看襟前的湿印子,傻眼,忙把帕子捂到嘴上。口水流的如此汹涌,姜琼燕不会胃不好吧!
“你既然来看了,那我就说了,这片荷塘,必须铲掉!”
清脆的声音再次传来,很是耳熟,是庆荷和公子纠。
木亭后花木繁盛,挡住了半个亭子,两人得以不被发现,可是若抬脚一走,必然行迹败露。
看着邵香苦楚的脸色,姜琼燕知道她已经开始自责,忙安慰了一句。自己转身拨开一丛叶子,看到了事发之地。
荷花花期没有到,荷塘只有一篇盎然绿意。
庆荷双袖和裙角湿溻溻的,半跪坐在地上,手中抱着几个嫩嫩的荷叶,应该是刚刚从池中取出。
“荷塘不会平。”公子纠站在庆荷对面,面色如常,黑眸颤抖。
庆荷哈哈一笑,怜惜的看着手中的荷枝,晶亮的指甲闪着残忍的光,一节节掐掉荷枝的身体。
公子纠带着微微的哀求:“你别这样。”
庆荷“啪”的把手中所有拍到地上,声嘶力竭的抬头:“平掉这片荷塘!你为什么忘不了她!”
公子纠倏地拔出腰间佩剑,姜琼燕一惊,只见公子纠一剑砍断了地上的荷枝,语气暴躁:“那你为什么要叫她的名字!你放下,我就平了这片荷塘。”
庆荷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盯紧公子纠,一字一停,充满绝望:“她―是―我―的!而你,什么都不是。”
公子纠的剑锋一转,对准了庆荷的喉咙。
姜琼燕被风声惊出一身冷汗。
公子纠离开了荷塘,步伐稳健,却迟迟没有把利剑放入剑鞘。
姜琼燕回头看邵香,不知所措。邵香睁着大眼睛,回望着主子。
突然远处一声响亮的“噗通”,姜琼燕“啊”的叫出声,手指猛的蜷缩了一下,脚下生风,呼吸沉重的朝荷塘奔过去,一颗心提到了脑仁,她只觉得头疼。
荷塘望去碧色汪洋般,其中却没有任何声息,在午时的阳光中亮晶晶的闪着反光。
“邵香!邵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