醍醐灌顶,浇得南栀一个激灵,甚至都不用去深思,已经心服口服,症结所在都在这言语里,不怪萧玄生气,显而易见的道理她却犹豫不定,人人都夸她识大体懂进退,唯独需要她体谅理解的人却视而不见。
她说受教受教,深感羞愧,又在太妃跟前坐了坐便告辞出来,坐立难安,只想立时就去找他,理智告诉她不能,可是她想做点什么,不能就这样枯坐。
眼看夜幕四合,府里各处点的灯,在雨幕里拉出一道道清晰的光芒,过了饭点儿,可是她根本没有胃口,撑着伞亲自去门口等他回来,左等右等不见人影,她也不灰心,知道他总会回来,就像知道黎明总会来,黑夜也并不难熬。
雨水打湿了她樱色的裙摆,站久了有些冷,雁引说何必呢,“总之都是等,去王爷的院里等也一样,反正都要见到,仔细受了寒再闹头疼!”
她可没功夫管这样,看着远处一点微弱的光芒由远及近,就像能够感应似的,不受控的欢欣雀跃,“你瞧,王爷回来了!”
车马果然到了门前停下,萧玄撑伞从车上下来,风雨交加的夜晚,翘首以盼的佳人,再多的冰山也消融,起初还能强做镇定,走近了见到她盈盈的笑意,灯火落在她的目光里,璀璨夺目如星子,他终于忍不住责怪道,“这么大的雨,淋湿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