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瞥了眼前老人一眼，嘀咕了一句，“你也没差了。”随之在老人的笑骂声中来回闪躲。

此时的比试台上，随着白沫气势渐渐加强，长衫无风自动，台下众多修士并未太多感触，可在李泽看来，似乎冥冥中有一股意念锁定了自己，而这意念……正是来自那把淡蓝色光芒的本命之剑！

他甚至感觉，无论身在何处，那把剑依然能锁定自己，那股剑意，似乎隐隐有与自身第八步抗衡之意，而剑意却依然在飞速攀升。

对方修为高于自己，李泽自然不敢怠慢，此时见对方气势还在持续增长，也不再等待，第九步踏出，不再抑制自身气息，石板微微动荡，阵阵光芒透出，却是没有被李泽踏坏。

借助这股力量，李泽瞬间到了白沫身前，右手紧握宝棍，作横扫之势，在他看来，这一棍足以让对方退步。

白沫能如此安心凝聚自身剑意，自然是有所依仗，此时双眼睁开，脚下未动，身体后仰，以一个诡异角度躲开了李泽一棍。

“这孩子沾柳步也算是小成了。”白晨立于半空，停下看着白沫，一向在白沫之前表现得严肃的他眼中终于有了些许满意，“也就他娘亲留下的东西，会让他认真一点，至于我所传，总是只掌握形，却没意。”说着止不住的叹息。

老人默不作声，白晨与他妻子的事情，他都知晓，但也从未对此有过任何主动表示，唯有一次……那一次，满身是血的白晨，跪于那雕像之下，抱着身中数剑的玉儿，目光执着，望着老人。

“我欠她八命。”

对峙良久，最终还是老人一声叹息收尾，往宗内走去，身形再佝偻几分。

同时，宗门外，虎视眈眈的元婴境九十九人，成念三人，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全部灰飞烟灭，包括其中一位已经触摸天道门槛的成念大圆满，只差一步，便是半仙的存在。

人是杀了，却没救玉儿。

……

李泽见一击不成，接着将棍子斜扫，不想此时白沫剑意已成，观其气势与李泽第九步不相上下，见李泽一棍扫来，也不做闪躲，飞剑回归手中，反向李泽斩去，在他看来，虽然这李泽这一棍虽然先于自己出手，但若是执意扫来，自己飞剑也必然直直斩在他身上。

若李泽不防，便是两败俱伤，以他筑基大圆满之力，李泽必然无再战之力，自己最多小腿被砸伤；若他回防，自己就占了先机，可以再进一步，有恃无恐。

可出乎他意料，李泽仿佛并没有看到来临之剑，只是加大了手上力度，使那棍子挥扫速度快了许多。

“这呆子！”暗骂一声，白沫却是不得不爆退，飞剑脱手，仅用意念操控，继续斩下，他却是不敢真的和李泽两败俱伤，这只是比试，没必要死磕，纵是他筑基大圆满，半步融灵，却也还脱离不了人的范畴，也会怕痛。

李泽这才回手去格挡那直直劈来的飞剑，火花迸溅，李泽只感觉一股大力传来，闷哼一声，后退十余步，棍子上传来阵阵剑意，在体内乱窜，修为运转，好容易才平息下来。

他只是简单地一记格挡，而且也是在仓促之间完成，此时对方剑气破去了自己的第九步气势，是他没想到的。

这一切其实也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而此时台下却是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