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娣亚身体的大半重心本就依靠在严厉的身上,严厉猛的收手,良娣亚身体不稳,一个趔趄擦点摔倒。还好她及时稳住了身形,才避免了一场灾难。
扶着桌子站好,转身委屈的表情还没摆出来,却见严厉面色铁青的盯着地面,身体极快的朝后退了几步。良娣亚心下一紧,想着是不是自己吐出的东西太脏了,刺激到了严厉的神经。羞恼的转身想要喊帮佣赶紧来把这些东西收拾下,结果却发现客厅大门不知何时早已紧闭。
而窗外,不知何时早已大雨磅礴,而在原本一直在客厅里呆着的帮佣早已不见了踪影。
良娣亚心下一慌,心脏突的加速。莫名的不安忽然出现,她下意识的想要朝严厉靠去。抬脚却感觉踩到了什么滑溜溜的东西,脚下一滑,狠狠的摔倒在地。她惊恐的瞪大眼睛,手不自觉的覆上了小腹。
没有痛觉,还好孩子无事!提起的心刚放下,就先严厉严肃的脸上一片铁青,眼角还不自觉的抽了抽。良娣亚不明白,下意识的顺着严厉的目光看去,她的腿前,一个肉呼呼的东西正在她对边缓慢的向她蠕动。透明的粘膜上还沾染着不少的红色血丝。
良娣亚头皮一炸,尖叫一声手忙脚乱的朝后退,但那一团像蠕动的蚕虫的红色东西,就像是被人沾在了她的大腿上,无论她是拽还是扯那肉虫始终牢牢的吸附着她不动弹。怎么弄都弄不掉。而那东西还在不停蠕动着向上爬,看样是对良娣亚的身体十分满意。
女人凄厉的尖叫响彻在精美的大厅里,办法用尽都没用之后,良娣亚的情绪几乎崩溃,抬头看向严厉。希望这个名为丈夫的男人能够帮她一下,可惜明显只是妄想。
或许严厉真的是有想要帮忙的想法的,但在确定那诡异的东西不会伤害到自己之前,叫他帮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良娣亚的奢望落空,最终能做的只有自救。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散落在地的刀叉上,匍匐着向前爬行几步,抓起明亮的刀片对着腿上的肉球狠狠一插。噗滋声中,一阵凄厉的嚎叫忽然从那团肉球中发出。尖锐的声音如似猫似狗,又像是婴儿不停的嚎哭。
血红的颜色从那肉虫身上泊泊的冒出,猩红的血液染了良娣亚一声。而那肉虫仿佛是被这一击给刺激到了,死亡的威胁让它加快了爬行的速度。
良娣亚尖叫着,叫嚣着不要,手里的刀不停的一刀刀朝着肉虫捅去,鲜血飞溅,将她完全染成了一个血人。严厉瞪大眼睛的看着良娣亚,感觉身体一阵阵的发寒,整个人忍不住的向后退去。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良娣亚,状若疯癫,像足了一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
后背的汗毛一根根竖起,严厉强迫自己不去看像是已经疯掉的妻子。他一步步的向着大门后退,良娣亚的状态让他不敢轻易将后背留给她。
‘咯咯!咯咯!'
一阵阴森的笑声忽然从严厉身后响起,阴冷的风从他的后脑勺吹来,让严厉这个历经风雨的商场大将后背升起一阵白毛汗。抬脚,几步远离了他之前呆的地方,警惕的留意着四周。他毕竟不同与良娣亚这个柔弱的只能将心机放在男人身上的女人,冷静理智是他在这混乱的商场里始终稳操胜劵的诀窍之一。
将餐桌上剩余的刀片收好,严厉警惕的留意着四周,在那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猛的把手里的东西朝着那方向扔去。嬉笑的声音嘎然而止,心里刚松口气,后耳根处忽然传来一阵凉意。严厉心下一惊,手里紧抓的刀片狠狠朝着后背扎去。插入实体的手感让他心底稍安,前踏几步,转身,严厉瞳孔一缩,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他的刀片扎到的那个人他并不陌生,在七天之前他还曾亲眼看到过他下葬。他的二儿子,严欢,那个在几天前因为车祸死去了孩子。
“爸爸!就算你一点也不喜欢我,也不能拿刀扎我啊!好痛啊!”严欢偏偏头,冲着看着自己发呆的父亲,喃喃的说到。伸出手一把把扎进眼眶的刀片抽了出来,黑色的血顺势而出,飞溅在客厅的墙上。
“还有妈妈,你别扎弟弟了,再这么下去的话弟弟会死的哦!”无视掉严厉警惕的目光,严欢转头看着状若疯癫的女人,开口提醒到。声音依旧是原来那般,带着几番怯懦,和讨好。
良娣亚抬头,愣愣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儿子。大脑只剩下半边,眼角破裂,手脚上全是倒挂的肉皮和不停流血的伤口。这和进行过精心装饰后的尸体完全不一样。
何其恐怖。
“妈妈!你害怕吗?你在害怕我!”严欢裂开嘴,嬉笑着问着良娣亚,鲜红的血泪顺着他的眼角流个不停。
严欢说着,一步步的靠近良娣亚,每靠近一步,地面上就留下一个鲜明的血脚印。良娣亚摇晃着头,拼命后退,她难以相信眼前这个恐怖的身影会是她记忆中那个软糯软糯会叫自己妈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