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灵笛听到了汀榕合的哭声,同蓝田一起闯了进去。
汀榕合一头乱发坐在地上,哭声悲惨响亮。灵笛含着泪水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向小鱼,他很清楚,他的天要塌了,他的幸福也终究不会来了。
他望着她憔悴的脸庞,发白的嘴唇似乎只是干裂了而已。可是,为什么她就是不起来呢?她最爱的灵笛就在身边,为什么还不起来?
灵笛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仔细地把她额前的碎发撩到脑后。突然他含着泪水说:“来人,韵络渴了,拿水来。”
小侍端过来水,灵笛就拿着水开始往小鱼的嘴里喂。
“韵络,你的嘴巴又干又白的,一定很渴吧。你看看你额头上的汗水,一定很辛苦吧。没关系,灵笛在呢,灵笛喂你喝水。”灵笛泪眼模糊,已经看不清手里的水了。他的声音在颤抖,仿佛一个伤心的等着永远都不会回来的妈妈的孩子。
“小公子,老朽失败了。人生第一次有我治不了的疑难杂症。看来真是小人做尽一生,定会栽跟头。从此,老朽再不以医者自称。解药您也用不着给我了,就让我自生自灭吧。”汀榕合揉了揉眼睛,看着奄奄一息的小鱼,仿佛面对人生最大的失败一样一蹶不振了。
“神医你走吧。”阿左把她拉到一旁说,“小公子给你吃的药丸根本没有毒性,解药只是想要你听话而已。陛下就要不行了,趁着二殿下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你就离开吧。省得她迁怒于你。”
“如此,多谢二位了。”说完,汀榕合就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她走了没多久,书棋就追上了她。
“贵君不去照顾陛下,来这里看我这个废人做什么?”汀榕合沮丧地说。
“旭流儿殿下找你。”书棋冷漠地说,“马上随我回去,如果你拒绝了,你将会把命丢在这里。”
汀榕合笑了:“殿下?你也背叛了陛下,改投旭流儿了?”
书棋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愧疚。
“如此坦荡,不是白眼狼就是奸细。不知贵君是哪种呢?”
书棋抽刀架在了汀榕合的脖子上,说:“该走了。”
“没想到,贵君还会武功,看来是奸细了。不过,二殿下还没死呢你们这么猖狂就不怕她杀了你们吗?”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走!”
汀榕合被架回了东宫正君的寝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