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
那楼宇上的女子已经又走了回去,竹里馆的妈妈走出来开始招客,场面依旧沸腾。
蒙面人只是笑笑,并未回答庄婉沁的问题,指了指不远处的茶楼说:“如今时间还早,不如去那间茶楼喝一杯,等过几个时辰,一切自见分晓。”
庄婉沁看了看那间茶楼,毫不起眼的一栋建筑。
并未有丝毫犹豫,她先一步向茶楼走去,纵然也是庸俗之地,但总比站在这里干耗着强。
两人入茶馆在包间坐定,庄婉沁率先打破沉默说:“这般费尽心思引我上钩,尊姓大名?”
“呵呵,”蒙面人轻笑,端起沏好的茶抿了一口,接着说:“无姓,名寒薄。”
“是吗?这名字真好。”庄婉沁盯着寒薄的眼睛不放,这人说出自己的名字时毫无感情,想必只是一个代号罢了。
“是啊,真好。”
那眼中透露出的无奈毫不掩饰,这名字,是真的很好呢。
许是那无奈太过悲伤,惹得庄婉沁不忍再去看他的眼睛。
也是一个可悲之人呢。
时间在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之中渐入人定,今晚的月色很好,玉盘冰轮,细细一想,才发觉今日竟是中秋佳节。
“走吧,去看看。”
庄婉沁跟在寒薄身后踱步走出茶馆,才发觉这烟花柳巷在夜里竟是这般繁华,处处华灯,片片人群,不见一处闲暇。
毕竟也是个大型娱乐场所,竹里馆的守卫对进出之人盘查得非常仔细,唯恐引进什么祸端。
跟着寒薄走到里面,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并非如其他烟柳之地一般乱作一团,观众只是静静的欣赏台上之人的表演,而那台上之人,正是庄婉炎。
不多时,表演完毕。庄婉沁被寒薄带到三楼的一个包间,那里边,庄婉炎早已等候在那里。
“今日如何?”
完全是例行公事的口气,与刚才在茶馆里的口气完全不同,细看之下,气质也变了一个风格——不是放浪不羁,而是一种上位者的姿态。
“东西呢?”
这两人关系似乎不怎么样,庄婉炎回答的语气也是拒人千里,细细瞧来,好像还是仇敌一样。
“上面不满意你的表现,这月的就给你免了。”一种轻蔑的语气,再甩过来
“不可能!”本来淡然的表情因为寒薄的一句话而变得扭曲,“不可能的,我明明按照他的要求做了。”
“可惜了,”还是那轻蔑的表情,“不合格。”
这种为了生存什么都能做的人,真真是一点也让寒薄欣赏不起来。同样的命运,怎生有这样大的差别?
“凭什么?你也不过是个质子罢了,凭什么掌控着我的资源?”
那恨意满满的脸让庄婉沁不忍心去猜想这两年她都经历了什么,或许自己早日出现,就不会是这般局面了。都是自己不好,没能早些接回太女姐姐,害得他在这种鬼地方受苦。
突然,只见庄婉炎猛地瞪大眼睛,而那眸中的紫色,鲜艳的近乎要滴出来。
这,这是什么情况?
见时机到了,寒薄缓缓开口对庄婉沁说:“这,就是困住她的原因。”
是的,不因别人,只因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