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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抬了抬头,昏暗的四周看不清远处的情景。不过她也不需要看清,毕竟这个房间也没多大。空气中有灰尘浮动,在一丝阳光的映射下飞舞的甚为自在。

什么都没有,难道说是自己的错觉?

庄婉沁有些失落,这都已经多长时间了,难道许如清还是没有察觉到问题吗?

都怪自己原来的时候经常不打招呼就出去,这下子,连自己真的失踪了都没有人察觉到。

失落的将自己的头再次扔到了地上,庄婉沁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却很快,那眼睛又开始睁开了,双眸中闪着睿智的光芒。

有脚步声。

这晓晓还真是百试不厌,明明段神医已经对她没有任何情谊了,还偏生要每天都过来讽刺挖苦一番。生生将她熟睡的时候的人设给毁了个一干二净!

只不过,身为将他们两人囚禁起来的主谋,可是不能让她太过得意了。即使自己现在再怎么落魄,展现在她面前的也一定不能落了分量。

就像是玄衣以前经常给她说的一样——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

说起玄衣,这人好像已经完全没有音信了吧。只不过,这人把自己耍的这么团团转,自然是不能轻易放过的。

果不其然,晓晓这人没过多久就又出现了,让庄婉沁直接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耳中的噪音不减,就当是训练自己专心致志的能力的吧。

许如清一边只身一人往墓穴深处走去,一边探听着周围的情况。水波动荡的声音回响在耳边,细听之,除了这些再无他响。

前面似乎有淡淡的血腥味传来,掺杂着水草的味道,让许如清皱了皱眉头。

这味道闻起来不像是已经死去很长时间的,应该是新鲜伤口。莫非是庄婉沁遭遇了什么不测?

想到这里,许如清前进的步子又加快了。脚下有水草阻挡了他的速度,让他几番挣脱觉得有些吃力。

“王爷,你在哪儿?”

空空荡荡的,回应他的还是他自己的声音。

只是一个不注意,却感觉到背后有东西袭来。跟着自己身体的感觉,许如清堪堪躲过了一击。抬头看去,只见面前有一支箭,那箭头已经完全没在了墙壁中。

这下,他走的愈发小心了。这里明显是一个阵法,那阵眼处应该就是棺木所在之地。也应该就是庄婉沁被关着的地方。

只是,这先皇的皇陵设计出自玄衣之手,这阵法若是让庄婉沁破的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毕竟庄婉沁是她的徒弟,既然已经出师,就没理由破不开这里。

只可惜,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珠华的国师全靠自学,并且还是对什么感兴趣就可以学什么。那书库里的书博大精深,若是学好了就是盖世高人,若是学不好,混吃混喝也没问题。

心中想着这些,肢体上的动作一分都不敢放松。

越往前走,那阵阵血腥味就越发的真实,想来应该是死了不少人。

莫不是说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其他寻找庄婉沁的人?

想到这一点,他一刻都不敢耽误,拔出了腰间的剑将缠绕在自己腿上的水草割开。

四面八方的墙壁随着许如清的动作向不同方向射出了密集的箭矢,阻挡了许如清割开水草的动作。

“可恶!”

他轻声骂了一声,挥剑对抗这这些仿佛有生命力的机关。

隔着墙壁的另一方似乎有齿轮转动的声音,让许如清身体僵硬了一下。

这里竟然不止是简单的阵法,机关什么的不在少数。只是,玄衣向来以机关阵法著称,如今将两样合在一起,向来应该是威力无穷吧。

想到这里,许如清觉得自己的心中充满了斗志。

能让自己见识一下这珠华最好的机关阵法,即使今天会败的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他的眼睛微微有些泛红,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对庄婉沁的境遇的担心。

果不出人所料,还没往前走几步就听到了轰隆之声,就好像是将山炸开了一样。脚步一顿,回头看去却发现早已不见入口处的光亮。

他的左手举着火把,之间头顶有不少蝙蝠因为这火把而让开了自己的位置。还有的一些干脆就朝着许如清来的方向飞去,小小的身体一会儿便逃出了许如清的视野。

既然有生灵在这里,就证明这里不像是在东外看到的那边了无生机。

出现在许如清面前的是一个弯道,对于未知的东西,人们总是有着好奇心和恐惧心理,让他觉得自己的精神紧绷到了一定的高度。

猛地将自己的剑先行一步走过去,自己的身体随之而到。本以为还会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拦着他前进的道路,没想到却是一群遍体鳞伤的人。

并且,那些人都是自己的手下。

“你们怎么会成这样了?”

他们之中有的已经早已没了气息,有的即使还有一口气,死亡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有的还吊着一口气的人看到来人是许如清,面上的恐惧终于有处发泄。他急忙对对许如清说道:“公子快走,这里的机关神出鬼没,根本就没有一点规律。”

说着,他还尽他最大的努力向许如清的这个方向挪过来,让许如清一阵皱眉。

也不是他心硬,实在是正在往自己的方向挪着的这位仁兄只剩下两条腿了,还一瘸一拐的,看起来非常痛苦。

“你还好吧,能坚持到出去吗?”

说完,许如清打算上前看看那人的伤势,却被他直接拒绝了。

他将自己的身形立在那里,眼中的光芒变成了对许如清的崇拜。嘴唇微微颤抖,说道:“公子不必费神,属下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过不了多久就离开了。”

这几句话似乎浪费了他太多力气,向旁边的墙壁上一歪,靠在那上边。

“公子当初收留我的时候,属下就立志做一个像公子一样的人。只可惜,此生无缘了……”

许如清静静的看着那人,直到他把他想说的话说完并倒下。

有可能他想说的并不是只有这么少,只不过是因为实在是坚持不住了罢了。但是许如清觉得他的意思已经表示的很清楚了,就是那样对他的一种盲目崇拜。